“贱婢!”靖凝皇后惊怒莫名,一声大喝,“你胡说什么?本宫乃大容王朝的皇后,岂容你诬蔑!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娘娘……”
“慢着,”木清洢不紧不慢一抬手,阻止上前来拿人的侍卫,“皇后娘娘,这事情还没问出个子丑寅卯,你就要杀人灭口,目的性会不会太强了!”
“木清洢,你少狂!”靖凝皇后恨得咬牙,要上来咬她一口一样,“飞烟是本宫的人,本宫要如何处置,难道还要问过你这成!这种背叛主子、诬陷主子的贱婢,死有余辜负!来人,拖下去!”
“我说不行!”木清洢眼神一寒,凛然大喝,“谁敢动一下试试?”
众人从未想到她的内力竟是如此深厚,被她这一嗓子震得耳朵嗡嗡直响,连苍澜渊都惊奇又好笑:爱妃给惹急了,后果还挺严重,他以后得悠着点儿才行。
“你、你……”靖凝皇后白了脸色,惊魂未定,“你竟然敢……皇上!木清洢眼里哪里还有臣妾这个皇后,你就不替臣妾说句公道话吗!”好个孝元帝,自打过来坐下,就几乎没说什么话,全让木清洢这贱人问来问去,好像她就是生死判官一样,皇上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孝元帝冷冷道,“朕已说过让清洢查清楚此事,她无论用任何方法,朕都不过问,朕就等一个结果。”
“可是皇上……”
“舒靖凝,”孝元帝眼神一寒,“若是你不曾做过半点亏心事,又何必怕清洢问下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一旦做了,就绝不可能隐瞒得了,你是不是还想继续骗朕一辈子?”
靖凝皇后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皇上这话什么意思?分明是意有所指,难道……他已经知道当年东宫大火,是她所为?“臣妾、臣妾当然没有什么事瞒着皇上,皇上是不是、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孝元帝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靖凝皇后终于慌了神,看向苍澜凌,却见他咬牙切齿,一副穷途末路,却又不甘心的样子,显然也没了好主意。
木清洢拍了下手,“好,言归正传。飞烟,你继续说,到底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飞烟也豁出去了,反正如果不说,木清洢也早晚能查明白,到时候死的就不止她一个,靖凝皇后这样的主子,也不值得她拼死相护!“是,太子妃!皇后娘娘一惯容不下后宫妃嫔,尤其静妃和钰妃娘娘怀孕之后,她更是气愤难平……”
“飞烟!”
“舒靖凝,住口!”孝元帝铁青着脸一声大喝,“你再多言,朕绝不轻饶!”
靖凝皇后又是连退三步,开始感到绝望:今天,就是她的死期吗!
“……奴婢虽然很害怕,但如果奴婢不听皇后娘娘的话,就、就性命不保,”飞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来,皇后娘娘想办法要除掉静妃和钰妃两位娘娘腹中胎儿,就让奴婢在燕窝粥里下打胎药,却没成事……”
静妃和钰妃双双脸色惨白,不约而同地摸向肚腹:如果不是木清洢一直提醒她们,遇事多留个心眼,只怕孩子早已不保!皇后娘娘,你还真是恶毒啊!
“皇后娘娘不甘心,就想着借谢贵嫔生辰之时,让奴婢偷偷将红花掺入菜中,反正这红花只对怀孕之人有用,其他人用了,也是无妨,”飞烟哆嗦着,几乎语不成声,“可是没想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早有防范,还是没能成事……”
事已至此,已是真相大白,孝元帝森然道,“舒靖凝,你还有何话说!”真是好啊,陪伴他这么多年的帎边人,原来竟如此恶毒,几次三番要害他的子嗣,简直天理难容!
“臣妾冤枉!”靖凝皇后唯有咬牙不认,才有可能躲过这一劫,“臣妾没做过!皇上,你不能只凭飞烟一面之辞,就定臣妾的罪!她、她根本就跟太子妃串通好了,要害臣妾啊!请皇上明查,太子妃一直跟臣妾不和,皇上是知道的!”
“是啊,父皇!”苍澜凌也跪了下来,“母后怎么可能害父皇的子嗣,这分明是小人挑拨,父皇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母后一个公道!”
“我早知道你们不会承认的,”木清洢仍旧一派气定神闲,冷笑一声,“不过,皇后娘娘你也别再有侥幸心理,这些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后宫谁人不知,今日既然到了如此份上,那就一并说个明白,论个清楚!……父皇,儿臣还有一些证人,就侯在外面,请宣他们上殿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