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苍澜渊目光一冷,“莫非……”
“正是,”木清洢正色点头,“澜渊,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司绝尘的身份肯定非比寻常,可我用通灵魔镜试他,却又并无异常,我正纳闷呢。”
苍澜渊冷哼一声,“国师就算真有问题,可他这几年在皇宫中却是如鱼得水,深得人缘,就绝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得透,让你随随便便一试就能试出来,那成什么了。”
“可是不应该啊,”木清洢掏出魔镜,很郁闷地看着镜中自己愁容密布的脸,“这魔镜都已经试出他有魔性,却为什么照不出他的原形呢?”在她想来,应该像如来佛祖把六耳弥猴打回原形一样,只要用照妖镜一照,司绝尘也会露出原开才对,可怎么那会儿他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照的他时间太短了?
“这镜子到底是不是魔镜,也只是萧烬一面之辞,不能全信,”反正苍澜渊一直对别的男人送给木清洢的东西很没有好感,也不以为意,“国师之事,我会多加留意,清洢,你别再贸然跟他接触,尤其不要对他有所动作,以免招来大麻烦。”
国师深得父皇宠信不说,在大容王朝子民心里,他更是天神一样的存在,正因为有他的指点,他们才能趋利避害,生活安定,怎容旁人对他有丝毫的不敬和亵渎。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提醒。”木清洢将魔镜收好,神情也变得凝重,“今日钰妃她们去给皇后请安,皇后在她和静妃的燕窝粥里下打胎药。”
“什么?”苍澜渊一惊,继而怒道,“她敢?”
“我也吃了一惊,”木清洢压住他手,怕他会失去冷静一样,“不过并没有逮到皇后的手腕,她不会承认的。”
“她心肠怎会如此恶毒!”苍澜渊咬牙,眼神中充满恨意,“当年害死我母后,现在又要害父皇的骨肉,她这样的人,怎配当一国之后!”
“她本就不配,是靖宛皇后太过善良,引狼入室,”不自觉间引用了静妃的话,木清洢这会儿可算是明白了她当时的心情,“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了意义,徒惹伤怀,若任由皇后如此下去,后宫岂非成了冤魂聚集之地,还有天理吗?”
“我要把这件事禀报父皇,”苍澜渊咬牙,“就算没有逮到皇后手腕又如何,有钰妃和静妃指证,她也别想全身而退!”
“就怕钰妃和静妃这样无凭无据,指证不了皇后,”木清洢神情睿智,冷笑一声,“不过,皇后既然动了此心,就绝不会善罢甘休,想来是最近皇上要废她的传言太多,她慌了神了,机会有的是。”
苍澜渊目光闪烁,“你的意思……”他是男人,责任是保家卫国,沙场征战,女人间的事,他真的不懂。
“到时你就知道了,”木清洢狡黠地挤挤眼睛,“我已经教会静妃和钰妃辨认能够害到她们的药,到时只要当场揭穿皇后,看她还有何话说!”
苍澜渊失笑道,“原来你早已布好陷阱,只等皇后跳进去?清洢,你真行。”
“最毒妇人心,你才知道吗?”木清洢得意洋洋,用肩膀扛一下他,“怎么样,怕了吧?”
苍澜渊邪魅一笑,捉住她的下巴,在她唇角一吻:嗯,有蜜汁火腿的味道,这可是爱妃最吃的菜。“是我怕,还是你怕,嗯?”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木清洢“腾”一下红了脸,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又要开始不正经了是吧?吃饭!”
深夜,累了大半天的木清洢已经睡下,苍澜渊在书房批阅公文,寒风呼啸,敲打着窗棂,如鬼似魅。
烛火摇曳之下,楼澈现身,屈膝跪倒,“宫主有何吩咐?”
苍澜渊手上毛笔一停,冷声道,“去查司绝尘的来历,事无巨细,一一回禀。”
“是,宫主!”
“澜渊?”
门外响起木清洢的声音,苍澜渊一摆手,楼澈随即跃窗而出,眨眼没了踪影。
苍澜渊才站起身,木清洢已经开门进来,他迎过去,“什么事?你不好好睡,出来做什么?多穿件衣服不好吗,冻成这样?”
木清洢好笑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没事。是墨玄让我来找你,说有话要对我们说。”
“他把你吵醒了?”苍澜渊黑线,“这孩子,真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