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的就是这些,太子妃都知道了,那……”
“娘娘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娘娘难做,”木清洢一笑,自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多谢娘娘据实以告,请娘娘把手给我,我来诊脉。”
静妃这才放心,“有劳太子妃了。”
木清洢即将药帎放好,开始仔细替她诊起脉来。好一会儿之后,她收了手,道,“娘娘是身体虚弱,以致宫寒不孕,只须好生调理,怀上龙胎是没有问题的。”
“当真?”静妃惊喜莫名,“如此,就拜托太子妃了!”她之前也没太敢抱有希望,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曾想自己还有机会,真是太好了!
“娘娘不必客气,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兑现。”木清洢一笑摇头,即到桌边写好药方,仔细叮嘱了巧荷如何煎熬服用,这才收拾东西,与霍雨彤离开了静宜宫。
走在路上,木清洢感叹了一句,“都说帝王无情,其实也不尽然,总有一个女人会让帝王倾尽所有去真心相待,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她并不避讳与霍雨彤谈论这些事,因为她知道,依霍雨彤的武功,绝对可以将她和静妃之间的谈话听个清楚明白。
霍雨彤淡然道,“皇上对靖宛皇后固然有几分真情,却也是他兑现自己的承诺,以免遭受报应罢了。”
“哦?”听出她话里有话,木清洢挑了挑眉,回头看她,“怎么说?”莫非她还知道一些静妃不知道的事吗?
“靖宛皇后并非当今圣上原配。”
是吗?这对于木清洢来说,又是一记“重大新闻”,她之所并不清楚这些,是因为旁人绝对不敢随意说起靖宛皇后,而她更不敢触动苍澜渊的伤心事,亲自去问他,所以才一直一知半解而已。“说清楚。”早知道就问霍雨彤了,省得跟静妃又解释又保证的,费那么大劲。
“靖宛皇后是先皇,也就是当今皇上的父皇所立的皇后。”
先皇虽比靖宛皇后大了近二十岁,但对靖宛皇后却是温柔体贴,两人情投意合,丝毫没有因为如此大的年龄差距而有所芥蒂,相反他们的恩爱,一时在宫中传为佳话。
“还有这等事?”木清洢有些接受不能:相差二十岁啊,都快叫父亲了,真不知道靖宛皇后是如何想的。
“是,”霍雨彤点头,换个肩膀背药箱,“而且那时候,当今皇上对靖宛皇后就已经痴迷不已,只不过碍于先皇之威,他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木清洢好笑地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那个时候,你才只是个孩子吧?”
“属下是暗卫出身,”霍雨彤不惊不惧,“对于宫中事有自然要有相当的把握,以利于属下这种人在遇事之时,做出正确的判断。”
木清洢下意识地点头,这倒不错,而且宫中培养暗卫,向来就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了,自要所向披靡,事半功倍,若是用不好,那就自食恶果,一败涂地。
话说回来,原来靖宛皇后跟先皇、当今皇上之间还有这等情感纠葛,而且她是先皇的皇后,后来却又做了名义上是自己儿子的人的皇后,想来她心中是极其委屈的吧,即使孝元帝那般宠爱她,估计她也始终无法释怀,以同样的情意来回报孝元帝。不过,这都是后人的猜想,至于靖宛皇后心中到底如何想的,怕是连苍澜渊,也不可能知道的更清楚。
“后来番邦作乱,先皇御驾亲征平乱,不幸中了奸人之计,战死沙场,当今皇帝即位,即让靖宛嫁与自己。靖宛皇后起初也是不肯的,后来时间长了,皇上又对她百般体贴和宽容,她也就嫁了皇上,生下了太子殿下。”
后来的事,在这宫中也不是什么秘密,孝元帝靖宛皇后母子百般疼爱,想来她也稍感安慰。不过,孝元帝对他们的宠爱却也替因此招来祸事,引来靖凝皇后的妒忌,于是一心想成为人上人的靖凝皇后就一不做二不休,策划了东宫那场大火,结果靖宛皇后惨死,苍澜渊则在母后相护之下,侥幸活了下来,不过从那之后性情变的冷酷,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如果不是有幸遇上了木清洢,听怕他这一生都要活在自我封闭的世界当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