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风暮眼神四下乱飘,“不是……”
“怎么了?”木清漓越发奇怪,“你……”然当他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动静时,脸色一变,一把推开门就闯了进去,“清洢!”
床上正纠缠不休的两人总算停了下来,一起回头看他,连表情都很一致:你进来做什么?
木清漓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们两个:太子殿下衣服有些乱,倚坐在床头,揽着清洢的腰,清洢则骑坐在他身上,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这情形简直……“清洢,你……”
“哥哥,你来的正好,”木清洢一把拍掉苍澜渊的手,从床上跳下来,气哼哼地道,“我已经替太子殿下治完病了,你送他回房好好休养即可。”
“啊?”木清漓大脑还有些回不过神,“治完了?那你……”
“我很累,要休息会儿,”木清洢摆手,“快点。”
“哦,”木清漓甩甩头,定定神,走到床边,小心地道,“太子殿下,这……”
“送本宫回房,”苍澜渊整了下衣服,已恢复平时的冷静淡然,“清洢为了本宫,累了一夜,让她好好休息。”
啊?累了一夜?木清漓瞪大眼睛,很不纯洁地往某个方面想:难道,妹妹吃亏了?“是,殿下。”
风暮赶紧进来,两人将苍澜渊扶出去,回房休息。
木清洢长长地打了个呵欠,随手整理了下床铺,躺上去盖好被子,放松四肢,先睡一觉再说。
被子里还留有苍澜渊的气息,淡淡的荷花香,恰到好处。她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喃喃咒一句“色狼”,不久就睡得天地一片宁静了。
回房之后,苍澜渊坐到椅子上,腰身挺的笔直,除了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之外,丝毫没有半点弱态。“事情办的如何?”
风暮立刻道,“属下已安排人将羽冰送回原藉,给了她一万两银票。”羽冰的老家在青州郡水灵镇,离京城有一千多里地,如果不是刻意,应该不会再见到她了。
苍澜渊略一颔首,眼神森寒,“很好。清漓,那个人找到没有?”
“……啊?是,找到了,”木清漓方才明显走神了,神情有些惶然,“属下已问清楚,是她得了羽冰的好处,偷偷在清洢门上装了毒针,该如何处置,太子殿下明示。”
苍澜渊冷声道,“见财起意,毒害无辜,罪不可恕,杀无赦!”
他治下极严,手下从来没有人敢起歪心,这丫环却跟羽冰一气,在他眼前害人,死不足惜!
“是!”木清漓拱手施礼,转身才要出去,又迟疑地回身,嗫嚅着道,“太子殿下,方才……那个清洢她……是否对殿下不敬?”
其实他是看出来,殿下对清洢态度很不一般,总是逗着清洢玩,而且还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
可是,太子殿下生性孤傲清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从他眼里过,特别是靖宛皇后大去之后,他更是视天下女子为无物,所以至今不曾立妃。他对清洢的态度实在有些……不明不白,他担心的是,妹妹少不更事,若是对殿下动了真情,而殿下只是玩玩的话,妹妹会受到伤害,他怎么可能放心。
清洢是生的貌美无双,可自从她清醒,脾气却变的很倔强,对付起人来更是手段冷酷,不留余地,尽管妹妹这样做是没有错,可在殿下看来,也许太过狠毒,殿下是不可能真心喜欢清洢的。
“不曾,”苍澜渊何等心性,岂会不知木清漓在担心什么,却并没有解释的打算,“本宫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必多问。”
既如此,木清漓也不敢多说,无奈道,“是,属下告退。”说罢转身出去,想着还是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妹妹,别陷进去的好,以免将来吃了亏,也没个法子。
苍澜渊略一沉吟,道,“风暮,你回去挑一名武功高、处事冷静的女子,本宫有事吩咐她去做。”
“是,殿下。”风暮施礼,立刻下去做事。
苍澜渊抬手抚上心口,那里还丝丝拉拉地痛着,想到方才木清洢喜怒嗔怪的样子,似乎哪一种表情都能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才相识不过短短月余,难道她已经足以影响他的情绪了吗?
起初只是觉得她有趣,逗她到生气的样子很是可爱,后来是为了让自己的下属安心,才将她安排在东宫。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承认,木清洢在他心中,不客气地占据了一席之地,而且正不容抗拒地开拓着自己的领土,要占满他整个身心!
再这样下去,先陷进去的那个不是清洢,而是他!
苍澜渊莫名一颤,神情渐冷:果真如此的话,他自然不会退缩,更不会自欺欺人地放清洢走,而是会留下她,不管用何种方法,何种手段!
所以,当你命里那个人出现时,你的一切都会受其影响,为了留住他(她),你是会不择手段的。从这方面来讲,羽冰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太难以理解吧……
向贵嫔放毒蛇咬伤小皇子一事,经刑部审讯之后,她一个娇弱女子,受不得大刑,终于招供,是因为她看不惯卫贤妃母以子贵,凭借着小皇子而深得孝元帝宠爱,而钰妃也因为被木清洢治好了脸上的伤痕,重又得到孝元帝的恩宠,她不想钰妃也怀上龙胎,否则她就更没机会得宠,所以心生妒忌,一直找机会要对付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