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木清洢冷笑,“太子殿下,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害你?就算不是为我自己,还有木王府那么多人,我敢动您老一根头发吗?”
苍澜渊静静看了她一会,忽然道,“本宫未满双十,还不老。”
木清洢黑线: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不过,这未满双十么,真是年轻,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一辈新人换旧人……什么的,好感慨。
“那你是否同意我帮你治病?”木清洢冷冷看着他,反倒不急了,“不过你就算同意,我也要出宫一趟,我需要时间准备东西。”
苍澜渊冷冷看着她,“木清洢,你当真犯了病?”
木清洢喉咙一哽:只顾着想如何脱身,忘了自己现在是傻的,怎么可能跟苍澜渊讲条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又清醒了……”
这么蹩脚的理由,连她自己都不信,怎么骗苍澜渊。
果然,苍澜渊狐疑地上下看她,那眼神,就像要把她剥光了,看个仔细一样。
木清洢扬了扬眉,总要想法子先离开皇宫再做打算,就忽然露出神秘的样子来,凑近苍澜渊,抬手攀上他肩膀,低声道,“太子殿下,不瞒你说,我先前的痴傻,是装的。”
装?
苍澜渊心中一惊,回脸看她,却忘了两人现在离得很近,他这一条然回头,嘴唇正好在她额头上拂过。只是很轻很轻的一下,仿佛蜻蜓点水,但也确实是亲到了。
木清洢一愣,下意识地抹了下嘴唇,“你亲我?”
苍澜渊则伸舌轻舔了一下,颇具诱惑力,看上去也很无辜,“这是本宫的初吻。”
风暮唇角抽了抽:莫非痴傻是会传染的,而且连殿下都躲不过?
木清洢眼前一黑:男人也会说这个?可问题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在说,她之前的痴傻是装的啊,死小孩,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没有亲到嘴,不算。”
“为什么要装傻?”苍澜渊总算把话题引回来,看起来是有几分信了,“还是只对本宫装傻?”
木清洢抱起双臂,挑了挑嘴角,“太子殿下这是明知故问?三殿下亲近我,想要的不过是木家的力量而已,其实我倒是觉得太子殿下才是人中龙凤,无与伦比。”
苍澜渊后退一步,捏起她下巴来看。
“看什么!”木清洢怒极,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
要不是她现在反抗不得,怎容太子如此嚣张!
“你说谎都不打草稿?”苍澜渊眼中似笑非笑,“是不是以为只要说本宫好,本宫就会放过你?”这小女人,心思转得倒快。
“我说的是实话,就看你是不是选择相信我。”木清洢皱眉,有几分不耐。
早知道说实话也要被怀疑,她就胡说八道算了。
苍澜渊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回到座位上坐下,“本宫好与不好,跟你装傻有什么关系?”
木清洢吐出一口气,“三殿下居心不良,我不想成为他可利用的棋子,顾忌到木王府上下,我不能轻易与三殿下翻脸,唯一的选择,就是装傻。”
这一番话说下来,听上去倒也合情合理。而且她虽然刚刚穿越过来,但宫中事一向如此,没什么不好琢磨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之前的傻到底是怎么回事,木王府又是什么样的所在,她还一无所知,仔细别露出破绽来才行。
苍澜渊又沉默了一会,抬高了下巴,“本宫凭什么相信你?”
一切都是她在自说自话,而他亦是刚刚在边关苦战两年方得回京,对木清洢的事,知之甚少。
木清洢一听这话就一个头两个大,扑过去两手拍在苍澜渊面前,喝道,“男子汉大丈夫,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婆婆妈妈,烦不烦……唔……”
发飙发到一半,苍澜渊突然快若闪电般一手掐住她的喉咙,一手将什么东西塞进她口中,跟着一股内力涌入,逼迫她咽了进去。
刹时间,从喉咙到胃里,说不出辛辣难闻,偏偏吐又吐不出来,好生难受。
“喀……”木清洢抚着喉咙瞪他,“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苍澜渊冷冷道,“当然解药在本宫这里,如果你敢骗本宫,治不好本宫的病,此毒就会发作,让你求死不能!”
你……好毒!
木清洢结,恨不得将他咬得满地都是!不相信她能治好他,就不要用她么,犯得着下毒吗?
“那……我可以走了?”不管了,先出宫再说,就不信凭她的医术,会解不开这区区毒药!
“可以,”苍澜渊这会子大方了,衣袖一挥,房门大开,“清漓在等你。”
木清洢瞬恨恨瞪他一眼,一把拉开门。
早已焦急万分,恨不得即刻闯进去的木清漓自是惊喜莫名,扑了进来,“清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