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问了冬青才知道,那是护国大将军家的幺女杨亦凡。从小在军营里和一堆男人一起长大思想定是不会被禁锢。
“下面首先要出场的是女款夏装,此款是今年即将流行的通勤风。现在缓缓走出的就是我们通勤代言人曼玉,此款上搭白色丝绸衬衫,所有的衣扣都是延用梅花扣,衣领处用的是荷花领,下配过膝盖的包…包臀裙。此款通勤一套,不管你用来穿在什么场合都以。大方中不失体面,体面中不失优雅,最主要的是优雅中不失性感。咳咳…另外我要声明一下,此手稿是我家王妃亲自写的与我无关。”冬青脸红的读着我写的讲解词,可能是我写的有些露骨,这丫竟然这么就与我撇清关系了。
而我也坐到舞台下的嘉宾席内,我想着此时蘖冉应该出来了。果然,没一会。荼蘼架的尽头处出现两个身影,我用余光轻轻一撇。从我这看去,蘖冉委实就是蘖生,没有区别。而此时也有眼精的人认出了蘖生。
“快看,那不是大殿下和国师嘛?看来传言没错,大殿下病情已经好转了。”台下的观众有谁没在看舞台上的表演,有谁在一辨蘖生真假的。我让易之一一都记在脑海里,日后这笔账我们可以慢慢算。
我徐徐的喝着手中的碧螺春,静静的观看这舞台上的表演。舞台中此刻烟气蒸腾,纠结缭绕。个个都是天姿掩蔼,自己都不忍多看两眼。
“那个,王妃。在下想问问,曼玉卖吗?”
我惊讶的看着伫立在我眼前的中年男人,一口茶喷到他雪白的外衣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拿着丝绢擦着他外衣的茶汁。
“草民恐慌,定是在下的话语惊到了王妃,望王妃不要见怪。”眼前的中年男子连连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称呼阁下?”我起身看着眼前这有四十出头的男人,但是他的模样却是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看来年轻时定是个美男子。
“在下,司徒锦。是青城潇湘楼的掌柜。在下看这曼玉生的艳丽。有沉鱼落雁之色,羞花闭月之貌。如果去了我们潇湘楼定能坐上花魁之位。”
“啊?不,不卖。我家的丫环都是有冰霜之操,怎么会去红楼之地争做什么花魁呢。”我惊恐看着眼前这位男性的老bao。
“那不如王妃割爱把曼玉卖给在下,做在下的小妾。司徒锦定会好生疼爱曼玉的。”司徒锦眯着色眯眯的双眼看着舞台上的曼玉,那眼神就像是十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本妃委实不能见自己的丫环嫁给别人做小妾,再说婚姻岂是儿戏。得你情我愿,司徒兄说是不是啊。”我虽然是微笑的说完话,但是语气却变得足够的强硬了。
“四王叔!四王叔!”我刚完说,就听见小萌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转头看去,小萌正拉着王后的手向舞台走来。
“四王叔?”我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司徒锦。司徒锦只是冲我尴尬的一笑就大步走向蘖萌将蘖萌抱起。
“臣妾见过王后,三殿下。”我走到王后的面前行了礼。
“福顺啊,本宫听说蘖生的病情好转了是吗?那本宫可以去见见他吗?”王后脸色颇为担忧的看着我。
“母后,你看荼蘼架那,殿下这不是出来散心了吗。我见他整日闷在屋内,着实的担忧。这几日见他病情好转稳定了,想着开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服装会,好让殿下可以走出房间透透气,这楠府里人多了就热闹了。”
“王妃幸苦,这些天生儿都由你尽心尽力的照顾,本宫也是放心的很。那本宫上去看看生儿,不知道我儿瘦了多少。”王后望着荼蘼架里的“蘖生”,而“蘖生”望见自己的母后后仅仅只是微微点头以示自己看到她了,我看着蘖冉扮的蘖生,这清高的要死的姿态还真有那么几分像极了蘖生。
“母后,还是等几日殿下的病全好了,福顺与殿下一同去宫里给你和父王请安吧,殿下现在身上的病毒还未全清,只能远远的看着我们。母后,你本身体不是很好,一接近殿下就会被传染的。太医说了,这病啊要是年轻体壮的还能熬过去,幸好殿下身子原本就好。不然就…就…”我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我一手用力的掐着自己大腿处,一手用丝绢擦着即将流出的泪花。
“好,好。那本宫就不上去了,福顺你也别太伤心了。会好起来的,来来坐这,我们看服装秀。”王后一见我眼红了,立刻就不在说要去看蘖生了。
我与王后并排坐着,我回头想看看小萌去了哪,我扫视了全场,发现他正坐在司徒锦的身上和他有说有笑,完全无视我的目光。
看来这孩子记仇记得狠啊,我无奈的转过头看着舞台。
“母后,那位四王叔是?”我听小萌这一唤,整个好奇心都被勾出来了。
“王妃说司徒锦啊,他是大王的四弟,当年本宫刚嫁到王室生下蘖生。司徒锦那时真的狂浪不羁,而且生的貌美不知多少少女为他轻狂。他也是四处留情招蜂引蝶,后来他身边的女人太多不知如何管理。他索性在青城开了一家红楼,那些爱慕他的女子都去了潇湘楼,只是据说潇湘楼的姑娘们只卖艺不卖身的。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是烟花之地,这种胆大妄为之事做的出来就必须要想到承担的后果,王室怕他有损王宫名誉,直接将他贬为平民去了封位,就连蘖这个姓都禁止他使用。所以后来他就用了司徒这个姓,只是这些对于四王叔来说都是虚的,他所在意的岂是你我能懂的。他一世不安定的情,不会仅仅只留给一个人的,这世上的男人不可能只爱一个女人。”王后眼色迷离的忆往昔,看着她时而怀恋时而后悔的脸色,想来这王后曾经一时也深深迷恋着司徒锦吧。我听完王后的话,没有出声,看着她整个人还沉浸在过去之中,自己委实不想打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