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接招。”说完林未风拔出剑就向蘖生刺去。蘖生如闪电般的转身避开,顺手从马背上抽他的剑。
林未风的剑快,蘖生的剑就比他的剑更快。他们在地上打着打着就飞了起来打。我看他们二人急速的剑剑相对,已经看不出他们清晰的面容。
我是第一次见到蘖生使剑,我从不知道蘖生的剑艺这么高超。每次我遇事都是易之出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蘖生为了救我出手。以前看笑傲江湖时,令狐冲用剑用的是最好的,但是他的招式旁人都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此时他们的剑招,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看的清。亦或者人剑早已合一,随着剑发出的风波而动,随心所动。
林未风的剑一直都是以功为主,而蘖生一直都是在破剑。林未风出什么招式,蘖生都可以一一将之破掉。
渐渐的,林未风的剑不再是那么流畅,用剑的人往往情绪决定他的剑,很显然林未风此时已经开始变得急躁。蘖生抓住林未风一瞬间情绪的波动,反手用剑,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袭向林未风的喉咙。
蘖生静静地望着林未风,林未风也静静地望着他。蘖生手中的剑此时离林未风的喉咙只有一毫米。
“你输了。”蘖生淡淡的开口。
“是吗?”林未风说完,右手突然向我的方向弹出一个铁弹珠,弹珠打到白马的大腿处。骤然间,白马惊恐的疯狂的跳跃起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双手还没来得及抓住缰绳,整个人就被抛了出去。
“啊…”我整个人从马背上往悬崖下坠落。
“拉住我的手,福顺。”此时蘖生从悬崖边上一跃而下,伸手想要拉住下坠我。
“蘖生,你若是活着出来。黑莲教就是你的了。”林未风站在悬崖边喊到。
蘖生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们身体不停的往下坠。“你不该跳下来的,都是我不好。”我红着眼睛看着他。
“闭嘴。”蘖生双眼此时竟然有一闪而过的懊悔。
我与他一直往悬崖的深处坠落,在快到崖低时,几个崖边的大树挡去我们落地的重量。落地时,蘖生的身子一直护在我身前。落地后蘖生满身都是被树枝划破的伤口,加上重重的摔在崖低,他已经昏迷过去。我虽然也受了伤,但是比起蘖生要轻多了,身上只有几处擦伤。
我不敢轻易的挪动他,不知道他身上会不会哪里骨折或是受了内伤。我起身环顾这个崖低,这里长满了雏菊。大片大片的雏菊,此时正是雏菊的花期。
崖低很大,一眼看不到头。我能看见的只有雏菊与一棵棵大树。我看着蘖生身上多处划伤,伤口有深有浅。好几处血流不止。我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水源,蘖生伤口需要清洗上药,而雏菊正是上好的止血良药。
“蘖生,你在这等我。我去找点水来。”我看着昏迷的蘖生轻轻的说到。
我找着可以落脚的地方往林子的深处走去,这开的甚好的花自己委实不想将它们踩残了。
我边走边看着土壤,顺着土壤潮湿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一大片毛菖蒲出现在我眼前。我迅速跑上前去,扒开毛菖蒲,一潭深水池,进入我的眼帘。
“找到了,找到了。”我开心的自言自语。我立刻撕下一大块裙摆,沾湿后就往回走。
我看着蘖生身上多处划破,只能逼着自己将他外衣都脱了直到他几乎全裸的呈现在我面前。
我看了一眼他的身体,脸立马就红了。不行,不行许明灿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蘖生裸露的样子,你现在得尽快给蘖生止血才行。我在心里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硬着头皮用湿布仔细的擦拭他的伤口,又采来雏菊花去水池边洗净这样来回去水边又跑了两趟。
我把雏菊的茎放在我的嘴里嚼碎后,一点一点的敷在蘖生的伤口上。
然后慢慢的将他的衣服穿上,至始至终蘖生都没有清醒过,他一直属于昏迷的状态。嚼完雏菊茎后,我的整张嘴都麻了,感觉自己说话时舌头都会打结。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庞,心里害怕的很。“蘖生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上天你保佑蘖生快点醒来吧。”我在心里祈求着上苍。
等为蘖生上好药穿好衣服后,天色已经慢慢开始昏暗了。崖低的到了晚上温度肯定会骤降,我跑到林子里捡来柴火。此时能生火的方法只有砖木了。我使出全身的劲快速的转着手中木头,过了很久终于火点着了。
我坐在蘖生的身边,不时的伸手探探他的体温,一边往火堆里添些柴火。我看着他满身的伤痕,自己心里一直揪着。“蘖生,你千万不要有事。你要是怎么了,谁带我出去啊。就算我自己出去了,那林未风定会再次把我掳走。你不会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吧。你说你好端端的和人家比啥剑,比剑就比剑为什么还把我拖上,你快快醒,我可是你的王妃,你不能就这么轻易把我拱手送人了。”我托着下巴睡意朦胧的看着他,胡乱的说着。
噗地一声,蘖生突然弯起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我睡意全无“蘖生,你没事吧。”我向前用袖子擦去他嘴边血迹。蘖生没有说话,只是虚弱的看了我一眼便又昏了过去。
想来这血吐了出来应该没有大碍了,如果内出血又没法把血逼出来,那就糟糕了。
蘖生本是苍白的脸色此时已经稍微开始有点转色。我俯下身轻轻趴在蘖生的胳膊上,静静的看着他。刚才落下崖低那一瞬间蘖生懊悔的眼神又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蘖生,你是后悔跳下来吗?殿下是不是觉得明灿的命不重要。呵呵,不过明灿还是感谢蘖生为了救我而舍身跳下。殿下知道嘛?明灿其实早已喜欢上你了,蘖生,我好喜欢你。”我再次睡意浓升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我趴在蘖生边上渐渐睡去。
只是我不知道是吐完血后蘖生并没有昏迷过去,他只是身体太过虚弱。没力气理睬我,闭着眼在调理气息。而我之后在他身边说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的一清二楚。
蘖生在我睡着后缓缓睁开眼睛“明灿,这才是你真实的名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