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很清楚,一直以来她对于他楚长歌来说就是利用品。
这一刻,阿霓恍若很解气,恍若埋藏心中所有的困惑都如数解开了一样,真相大白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微微仰起头,通红着眼睛,剑尖指下,撑住地面,她零碎的笑声一点一点传出来。
空灵的笑声久久回荡在通道中央,竟显得如此慎人可怖。
半晌,阿霓收住笑声,向前两步,拖着手中的红尘剑走到晚清面前,手缓缓向上,楚长歌以为阿霓就要伸手取晚清胸腔内的心脏。
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锁住手腕锁仙链被他震得‘哐哐’作响。
阿霓恍若未闻,抬手来风,轻描淡写的只是轻轻点了晚清几个穴道,她面无表情伸手一拂,清光乍现,鲜血蓦然止住不再淌下。
胸口一时间完好无损,就像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阿霓,你……”
而此时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楚长歌忽然像哑巴了一样,亲眼看着阿霓什么都没有做,晚清轻轻皱了皱眉,他整个人呆若木鸡,一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阿霓却先一步回头看着一旁落魄,眼神却满是震惊的楚长歌,终于瞳仁一收,将手中的红尘剑,速度冰冷指向他。
红尘剑‘叮’的一声,发出震耳的清鸣,红光一现,艳绝天下。
此时此刻,心下才恍然大悟。在惊愕阿霓何时有了这样的神力,又明白过来方才她根本就没有将红尘剑完全刺进去,再看此时正指着自己近在咫尺的红尘剑,果然血迹不过在染过剑尖一点的地方,只是鲜血一条条顺着流下来,而他以为,丧心病狂的以为,阿霓抽回红尘剑的那一霎那,晚清已经死了。
他方才失去理智发了疯一样这般对她,原来是早误会了她。
“好,真好。”阿霓看着他,已然冷冷说道,“楚长歌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鳖,正好我现下便取你性命。”
楚长歌整个人失魂落魄地怔在原处,这个时候也不知为什么忽然脑子里想起一句话。
一旦伤害人的话伤害人的事说出来,做出来,那么无论你想如何挽回都没有可能了。有时候有些事一生只有一次机会。
那个人已经被你伤害至极,那个伤口伴随着生存永远烙在了那里。
楚长歌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这时候却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他真的,对不起她。无论做什么都未能弥补自己对她犯下的过错了。
一次又一次。
“梭若,是谁在里面!”
外面那个女人的声音穿透一切传进来。
电光火石之间,楚长歌眉头骤收,他知道是谁来了。在这千钧一发的间隙,千言万语如数凝成了最后一句,或许在这个世上也真的只有那个人才是她治疗伤口最好的疗伤药,除了他没有人能做得到。
“你知不知道白司离在哪里,九曲的最终目的就是白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