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哈哈哈,要说野心,谁能比得上你们陈家,当年陈烈以一人之力牵动我们先祖那么多人,弄得我们这些人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时至今日,你们陈家又请了一个女人进来,搅得我们四分五裂,还敢说什么野心,哼,咳咳。”
李牧横眼扫过被扔在地上,正奋力挣扎的陈长胜,狞笑道:“陈林,你的好侄儿现在在我手上,我劝你还是乖乖出来,要不然,哼,等大阵一破,我要让你们陈家断子绝孙。”
“李牧,你跟姓陈的废什么话,大阵马上就破,他们陈家这次是在劫难逃。”正施法破阵的那人,满脸不悦,他正想靠破阵立首功,要是陈林真心疼他侄儿出来投降,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小心破阵,不过是随口调侃他几句,不必当真。”李牧暗骂那人是蠢货,能有机会将陈家连根拔起,他又不是脑袋受伤,怎么可能会干放虎归山的蠢事。
“我们弄的你们人不人鬼不鬼?笑话,要不是你们追杀陈烈老祖,怎么会有这样的下场,真是恬不知耻,杀上我陈家大门,还说是我们害了你们,你们……”
陈林在内似乎气得不轻,喘口气又道:“罢罢罢,先祖们的事现在说了也无用,咱们只论今日之事,究竟我陈家如何得罪你们,你们要如此大动干戈杀上门来。”
“哼,陈林,你陈家已有人死的死伤的伤,你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晚了。”李牧厉声道:“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侄儿都已经被我们抓住了,有些事就不需要遮着掩着,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知道那处地方,但我要告诉你,整个风沙界都将是我们的,你们趁早死了那份心。”
“真的,那处地方居然是真的!”陈林激动异常,颤声道:“李牧,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暗害了我兄长和乌冬?”
“我暗害他们?呸,明明是他们自己不要命冲向沙兽老巢,我落后一步被沙兽围攻,他们却见死不救,是他们害我成这个样子。”李牧脸色狰狞,要不是青莲等三人往前冲去,他又怎么会被沙兽围攻,都是他们害了他。
“哼哼,果然是你害了他们,要不然他们冲向沙兽老巢,你却为何落后一步,你还说他们见死不救,他们都已经冲进沙兽老巢又如何救你,你句句谎言,分明就是想落后一步企图不轨,只是没想到老天看你不顺眼,才让你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乌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如雷滚滚,“李牧,你敢害我兄长,老天没有收你,我乌山今天就收了你。”
“乌山?哼,早知道你们会狼狈为奸,你以为还能找我麻烦吗?哼哼,做梦去吧。”李牧朝身边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从怀中拿出一物,伸手一抖抛向空中,只见一道黑雾冲天而起,在半空凝成一张狰狞的笑脸,满嘴的尖牙上还闪动着一抹红雾,好像刚吃了血肉的魔鬼。
“朝天笑?李牧,你倒是舍得,将你先祖压箱底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哈哈哈,不过,你要是以为这样就能对付我,那也太小看我乌山了,别以为只有你会在别人身边安插探子,我也会。”
乌山哈哈大笑,谁想,笑声突然戛然而止,“你……李牧,你好歹毒的心肠,居然连我乌家子孙也收买了,我……我杀了你,啊!”
“乌山,你怎么了?”陈林急声追问,乌山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渐渐消失不见。
“别喊了,我的朝天笑只要开口一笑,所有吃过药的人都要听我号令,今天,我就让你们这些人尝尝我的手段,哈哈……嘶,哎呦!”李牧咧嘴大笑,刚笑了一半,撕裂了伤口,顿时痛得浑身颤抖,怕被陈林听见,他拼命压抑着,却被强撑着坐起来的陈长胜看在眼里。
“哼,你这样的人也算是个男人?”陈长胜冷笑着扫了李牧一眼,他身上的伤不比李牧少,但却没吭一声,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十分瞧不起李牧。
“老子算不算男人不用你知道。”李牧痛得浑身是汗,汗水侵入伤口,更加痛苦不堪,他伸手抓住旁边女人的手,连手带手绢塞入衣服内,喘着粗气道:“老子不打你也不杀你,老子要让你亲眼看着陈家的人,是怎么被我一个个杀光,等到那个时候,老子再送你上西天。”
“你敢?”陈长胜怒瞪着双眼,想挣扎着站起来掐死李牧,无奈伤势太重,刚坐直的身体,又倒在了地上。
“我劝你别费劲了,要不是看在你一碰就死的份上,你以为能在这里废话吗?好好看着吧,你们陈家的大阵就要破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李牧的话,陈家大阵发出一阵阵轻颤,隐藏不见的大阵显出了身形,好像一个巨大的雷电光罩,紧紧的将陈家护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