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漂浮在养灵阵中的黑皎，轻颤了下，好像转头看向古凡一般。

“我叫古凡，刚才就是我最先用阵法打那个恶人，只是……没什么只是，黑皎，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你这个样子是死了还是活着？”

古凡从没见过妖，更没见过妖丹，问的问题很直白，却也是其他人心中所想，被困在平阳界太久，他们能得到的信息少得可怜。

“我这个样子自然是死了，只是我蛇象族从小修习不死之术，内丹天生拥有不死不灭的神效，关键的时刻我逃出了肉身，躲进了内丹之中，幸好那个恶人被我父亲打入了虚空乱流，他自身难保无法将我炼化，这才让我幸存了下来，只是过了那么多年，我消耗过大陷入沉睡，如果不是遇见你们，再过些时候，我就真死了。”

黑皎语气平和，娓娓道来的声音仿佛在诉说他人的事情，听得古凡心中一颤，道：“你不是不死不灭吗，怎么还会真死？”

“不死不灭只是相对而言，妖族本就生命悠长，我蛇象族更是其中翘首，多活几千年，对其它人来说就是不死，而我蛇象族的肉身强悍，少有能伤害的东西，自然就成了不灭，可如果真能不死不灭，我又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黑皎道。

“我听说神仙都会死，只要能找到杀死她的办法就行。”刘奇在旁边点头，传说中神仙都能被杀死，这世间根本就没有真正不死不灭的东西，连头顶上的日月星辰都有掉落的一天。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不再追问不死不灭的问题，只是对黑皎当年的事情更感兴趣，中年男人的修为是很强，但似乎也没强到能逼迫黑皎逃进内丹的地步。

“时间过去很久，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那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黑皎不想谈论当年的事，好像绿光所说，时间过去了太久，有办法也没用，更何况，黑皎现在只是一颗内丹。

“很久，究竟有多久，你还记得吗？”古凡不甘心，接着又追问了一句。

“不记得了，我沉睡了太久，这一段时间没有记忆，有记忆的时间也有上千年，我想，时间恐怕过去了最少两千年。”黑皎道。

“两千年？”青莲心中一动，绿光困在平阳界一千年，被天医老人抓走一千年，加起来不正好是两千年，也就是说，黑皎当年出事的时候，和绿光被抓发生在差不多的时间。

不等青莲追问，黑皎和养灵阵突然一闪，消失在原地。

绿光？一定是绿光也听到了黑皎的话，生出了同样的想法，出手把黑皎弄进了荷叶洞天。

“咦，人呢？哦不，内丹呢，小师妹，黑皎哪去了？”突然发现黑皎不见，古凡焦急的原地找了一圈。

“没事，黑皎被绿光带走了。”青莲摆摆手让古凡稍安勿躁，绿光认识黑皎，既然出手将她救下就不会伤害她，只是听见她当年出事的时间和他相近，才迫不及待的带走了她。

“又是那个绿光，干什么从来都不说一声，每次都让我们心惊肉跳。”古凡不满的嘀咕，声音很小。

“闭嘴。”凤丫头瞪了他一眼，什么人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绿光。

“李姑娘，你是否能……”陈铭在陈平的轻推下走了过来，话刚说了一半就被青莲打断，道：“我身上带着一位前辈的一缕神识，只是他脾气不太好，而且因为只是一缕神识，也不能时时帮我们的忙，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们。”

青莲半真半假，绿光已经曝光，不可能再隐瞒下去，说成一缕前辈的神识，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

“哦，原来如此，李姑娘的这位前辈真了不起，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前辈高人放一缕神识在晚辈身上，这样的事情没见过但却听说过，陈铭怀疑的并不是这点，而是这个绿光活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两千年前的妖族公主都认识，他难道已经是返虚修为？

这还是陈铭不敢猜测的结果，实际上，修者的寿命不长，返虚也仅有一千多年的寿元，想活过两千年非大乘不可，可大乘，那是修者已知的最高修为，和传说中的神仙一样，从来只是听说。

“嗯，它是很了不起，修为高深莫测，活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是个千年老怪。”青莲知道陈铭猜测什么，索性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反正不论是大乘还是妖族的王者，都距离他们太遥远，想验证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