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提？真的？”从进门开始，青莲一直观察着老嘴，上次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这次看得很清楚，特别是在老嘴查看小黄饼时，她大约猜到了老嘴那么迫切想要小黄饼的原因，不过还不肯定，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秀姐，你怎么说？”青莲转头看向张秀。

“随、随便提？”张秀的眼睛睁得很大，她太了解老嘴了，说出的话从来不会反悔，他既然这样说了，背后的大客户肯定给了更大的好处，否则他也不会这样大方，要答应吗？要价多少合适呢？脑子一片混沌，往日最能算计的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哆哆嗦嗦的计算着，一张饼五颗，十张饼五十颗，一天能出多少饼来着？

“妹子，你一天能出多少饼？”张秀问。

“那要看需要多少来定了？”青莲笑道，眼睛盯着老嘴。

“看、看需要来定？天啊，我没出现幻听？”张秀忙掏了掏耳朵，渴望的看着青莲，又道：“妹子，你再说一遍。”

“只要食材原料足够，要多少就能出多少？”青莲道。

呼！张秀张着嘴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

“李姑娘，”老嘴也吃了一惊，不过却没放在心上，有配方调好生料，找上一堆炼食师，想要多少没有，笑道：“其实你无须这样抬高要价，老夫刚才已经说过，价钱顺便提。”

“嗯，我知道，可秀姐她不知道，我只是告诉她一声而已。”青莲笑道：“老嘴前辈，其实我有一点想不明白，说实话，小黄饼内含的灵力不算很多，练气五层以上的人吃了几乎没用，除了有点静心安神的功效外，它其实没太大的作用，而静心安神的灵食灵药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小黄饼，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是客人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老嘴笑的有些牵强，眼前的李青莲如果真是黄色小饼的制作人，她没理由不知道这其中缘由。

“嗯，也对。”青莲笑着点点头，歉意道：“老嘴前辈，其实这个小黄饼的配方是我无意得来，原想着能比玉芽饼多买点钱就不错了，可前辈你一开口就是五颗二品灵石，说实话真吓了我一大跳，我就猜想会不会是这个配方藏着其它秘密，所以才会贸然问了前辈客人的事，请前辈不要介意。”

“不会不会，呵呵，年轻人好奇些也很正常，换成老夫也会有此一问，当然不会介意。”老嘴的笑容越发苦涩，都说人越老越成精，可真遇上关乎自身性命的事，还有几个人能保持镇静，他现在无比后悔，为什么就没静下去听听别人的意见，如果当初给了五十颗一品灵石的价，说不定配方已经到手了。

老嘴满心后悔的同时也相信了青莲的话，这个解释完全符合他的猜测，至于从何处得来的配方他现在已经不关心，只怔怔的看着张秀，希望她赶紧开口说出一个价，不论是多少，他的师傅都不会在意。

“不，不卖，啊不对，让我回去想想，想想。”张秀的脑子一片浆糊，实在不知道该要价多少，于是摇头，拉着青莲向老嘴告辞，傻傻的走出了老嘴的屋子。

老嘴没有阻拦张秀和青莲的离去，看着满桌的小黄饼出神，他对张秀十分了解，等清醒过后她一定会开出一个合理的价钱，到时候，配方就会到手，至于李青莲，她应该会听张秀的话。

这样想着，老嘴无意的数着小黄饼，突然，他停住了，眨了眨眼睛重新开始数，一遍两遍三遍，数字都是一模一样，一百零三张，怎么可能？

张秀拿出来的时候明明只有一百张，多出的三张是什么时候出现，是张秀？

不，想起李青莲一直清澈的眼神，老嘴愣住了。

收起一百张饼，老嘴手里拿着多出来的三张小黄饼，哆哆嗦嗦半天都没吃进嘴里，不论他有什么样的猜测，在面对这三张小黄饼时，他没有一丁点的抵抗能力。开始还能细嚼慢咽，渐渐的，他的动作越来越快，简直到了狼吞虎咽的地步，如果不是三张小黄饼的个头实在是不大，他此时的吃相一定非常难看。

青莲并没走远，张秀傻傻的出神，出了门她反过来拉着张秀，在旁边绕了一圈后又走回到了老嘴的门前，侧耳细听，半响后，屋里传来的声音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而后轻轻拉着张秀往虫市走去。

直到看见那个一直半躺着的男人和两个竹篓，青莲才抓住张秀的肩膀猛摇，喊道：“秀姐，秀姐，你醒醒，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