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不会跟一个厌倦了我的男人在一起,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怕他不相信似的,她闭着眼睛狂吼了起来,重要的事情说三次,她用三个“不会”表明了她的决心。
他的眉皱了起来,探究的目光终是变成了心疼:
“既然对我这么没有信心,为什么还要定下什么两年之约?”
她方才还竖起了浑身的刺,恨不得刺得他体无完肤,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之后,那些刺竟然自动地落下了。
“你、你说什么?”
如烈火般的目光软了下来,变成了两汪软软的水,
“你都听到了?”
他都听到了,所以刚才他不是生气,也不是厌倦,而是在试探她?
他抚去她眼角欲滴的泪,低沉的嗓音嘶哑了几分:
“怕我承受不起那些臣子的质疑吗?怕我保护不好你吗?还是怕我不能兑现诺言,不能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他如此温柔的质问,让她再也绷不住那心痛的感觉,瞪大的眼睛里,泪珠像蹦豆一样噼里啪啦地落下来,刚才回旋在腹中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奔涌而出,她像个孩子般大哭着说:
“我就是不想让你那么难受,我就是想帮帮你嘛……”
她一哭,他刚才云淡风轻的伪装全都土崩瓦解,看着她扑簌而下的泪水,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不停地帮她擦试着,她掉一颗,他就擦一串,却怎么也擦不完。
最后只能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让她的泪都蹭到他的龙袍上。
他的大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脊背,嗓音越发暗哑:
“我不会让你帮我选妃,谁都不行,就像我不能亲手把你送到别的男人身边一样,包括南宫绝。不管是两年还是三年,你跟他们订立的契约在我这里都不做数。”
她恍然大悟,难道他不让她去看南宫绝,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
因为南宫绝曾经喜欢过她,所以他很介意?
没错,在这方面,他一直不是个大度的男子。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她抬起头抹抹眼睛,问:
“不做数?什么意思?”
他捧起她的脸,深情地望着她:
“不管你生不生得出儿子,你都是我的唯一。”
这句话,让她刚刚止住的眼泪又禁不住流淌,她瘪着嘴,好像委屈得不行,其实她是感动得不行。
这样哭着,又听他说:
“我只要你。”
她正要哭得更大声,他却勾起唇角,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只像是一种安慰,待他放开她的唇后,她又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抽泣中肩膀不停地抖动,连带着他的双手也抖起来。
他无奈地看着她: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如此。”
她一愣,在他心中,“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是这么理解的吗?
她觉得很好笑,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
见她笑了,他唇边的弧度也跟着扩大了几分。
她想了想,又有几分担忧地说:
“你说不做数,可我已经跟那些大臣约定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他说:
“君无戏言,你是君吗?”
她摇摇头,这天盛只有一位国君,那便是他,除了他,谁也没有资格用这句话。
“可……”
她还是担心,却被他打断。
“当然,如果你想跟他们玩玩,我不会干预,毕竟这对我来讲,似乎没有什么坏处。”
她有些不明所以,抬起头无辜地看着他,却只见他的眼中跳动着火焰,那么灼热、撩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