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洞穴里,一对衣衫半/裸的男女,压抑着呼之欲出的呻yin声,就这样完成了彼此的第一次。
当欲/望释放出来,理智也在瞬间恢复。
穆图如惊弓之鸟般跪在地上,衣服都来不及整理,便开始磕头认罪。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王妃是王爷的女人,是他这一生都不可能触碰的女人啊,他刚才怎么就一时糊涂、禁不住诱/惑而自寻死路了呢?
这件事如果被王爷知道,不仅他活不成,就连他心爱的王妃也会被放逐大雪山,死无葬身之地啊!
谁料,云倾城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衫,居高临下地睨着穆图,哪还有刚才把他扑倒时的急切与妩媚,道:
“今天晚上没有发生过任何事,记住了吗?”
穆图目光闪烁,慌乱地点头:
“是,记住了,今天晚上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他想起了什么,问道,
“这个荷包……”
那个绣着灯笼花的红色荷包被他拿在手里呈到了云倾城面前。
云倾城微微一笑,俯身挑起了他的下巴,往他的唇边吹了一口气,柔媚道:
“你留着吧。”
说罢,她裹紧了斗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假山,确定无人之后,便寻着偏僻的小路消失在夜色里。
穆图颓然地看着荷包,明知不该留下这个证据,可还是不舍地将它揣入了怀中,这个夜晚将会让他终生难忘,却不知,也将给他招来杀身之祸!
趁夜,小英子悄悄地拉开了房门,白天她去给王爷报了信,林铃儿才得已得救,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想去看看她,表达她的谢意,才安心。
谁料还未出房门,她便看到云倾城鬼鬼祟祟地迈进了内宅的门坎,这么晚,她去哪了?
如果是以前,她会立刻叫住她,像个亲妹子一样地询问她这么晚去了哪、做了些什么,两个人还会搭着肩膀、有说有笑地一起走。
可是现在,她不敢,从房城回来后的王妃像变了一个人,她们之间不再亲密了。
她等了一会,估计云倾城已经回房,才悄悄地出了门房,往小东间走去。
小东间的灯还亮着,她轻轻叩了叩门,来开门的是春雨。
“小英子,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春雨惊讶地问道。
小英子往里面探着头,小声说:
“我来看看铃儿姐姐,她怎么样了?”
春雨把她让进了屋里,关好房门,才摇摇头道:
“她一直在发烧,身上的伤我已经帮她处理过了,可是这心里的伤……”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林铃儿身边,小英子看着嘴唇干裂的林铃儿,心里一阵抽疼。
“唉,是啊,铃儿姐姐千里迢迢地从大邱来到瓦倪投奔王妃,谁知刚来两天就被折磨成这样,心里怎么会好受啊!”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见林铃儿的两条腿上都缠着白布,放下被子,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春雨,你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那怎么可以,王爷吩咐过的,让我来照顾铃儿姐姐……”
小英子握住了她的手,打断了她:
“春雨,只要铃儿姐姐能好起来,王爷不会追究这些的,相信我。”
春雨半信半疑,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小英子,去另外一铺火炕上休息了,她的确累了一天,身子很乏,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
小英子看着发丝凌乱的林铃儿,轻轻帮她将唇边的一缕发别到耳后,多么清秀的一张脸啊,越看越好看,不知为何,这样的林铃儿竟然让她感到无比的熟悉,好像她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不知不觉,这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翌日清晨,阳光终于冲破了乌云,温暖的光线丝丝缕缕地照射进来,让小东间亮堂起来。
林铃儿终于清醒了,发烧烧得她浑身酸痛,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了一场大仗。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动动腿,她很怕这双腿今后就这么废了,还好,除了皮肉上的痛,骨头并无大碍,休息了半天一夜,关节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偏过头,看到的居然是小英子的睡脸,林铃儿惊讶的同时,也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