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霄步步逼近她,直到把一只假手举到她的面前:
“堂堂大邱国公主居然会这种江湖把戏?这双手逼真得连李太医都骗过去了,你让本王相信你是大邱国的公主?”
林铃儿心虚地后退一步,心脏咚咚作响,她只能当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
“公主怎么了?公主就不能会这些吗?告诉你,我在大邱可有很多好朋友,多少王侯贵胄公子哥排着队地想讨我欢心,只要我想,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这点小把戏算什么,我会的还多着呢!”
他往前一步,突然钳起她的手腕,拉到眼前,逼问道:
“你倒是告诉本王,你还会些什么,让本王开开眼界。”
“我、我偏不告诉你!”
她扭动着手腕,想要挣脱他,可他就是不放手,反倒越钳越紧。
她急了,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总之只要他没撕掉她的面具,她就是如假包换的云倾城。
于是她变换攻势,采取主动,转移了话题:
“倒是你,你会得可真多呢!表面上冷得像座冰山,骨子里还不是骚/包一个。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闯进我的房间,装死装进了我的澡盆里,还……”
还三下五除二,雷厉风行地直接把她办了!
这样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想起昨晚的情形,脸颊腾地一下红了。
“还怎么样?”
偏偏他那么不识趣,将她拉到眼前一再地逼问,好像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事。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重要的答案。
她不解地回望他,忿然道:
“穆九霄,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昨天晚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他的眉携着浓浓的疑惑拧紧了,带着不情愿的相信。
“是你?”
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愠怒。
怎么,他占了她的便宜还觉得吃亏了?
“穆九霄,你混蛋!不是我还会是谁?”
她的胸腔里好似团了一个大火球,就快要炸开了,
“穆九霄,你还是不是男人?强/暴了我你还打算赖账是怎么着?老娘我怎么说也算是一美女,前凸,后翘,正宗的s形,让人一看就想犯罪,其他男人在心里强/暴老娘我也就忍了,可你这是赤luoluo的既成事实,你得了便宜还……呜……”
她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穆九霄突然欺了上来,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什么情况?
她是在数落他有木有?
为什么他会吻上来?
他不是喜欢用目光杀她吗?
他不是喜欢虐/待她吗?
此情此景,只能让她怀疑他是中邪了!
“呜……穆……放……”
她伸出两只小手拼命地捶打他。
他却抓住她的两只小爪子反剪在她的身后,突然扔给她两个字:
“闭嘴!”
然后,接着吻上来。
她越是反抗,他越是吻得凶狠,扣住她的后脑,让她动弹不得。
她挣扎着后退,他便紧紧地箍着她的身体,两人一起移动,直到双双跌入床塌之中。
她拼命抵抗着,难不成这青天白日的,他还想再干一票?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更进一步,只是一直吻着她。
吻得她躺在床塌上也觉得天旋地转,吻得她无法呼吸,吻得她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才突然作罢。
他放开了她,冷峻的面孔悬在她的上方,盯着她的脸看了良久,才甩下她,拂袖而去。
空荡的西厢只剩下她一个人,仰面躺在床塌上,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疯了,穆九霄一定是疯了!
他非但没有追问假手的事,还吻了她,这是要作死的节奏么?
不过,回味起他的吻,她的心里竟然小鹿乱撞,特别的是,他的味道让她感觉那么熟悉,好似不止一次与他亲/吻过。
对了,昨天晚上他不是也强/吻了她吗?
神经大条的她,压根没往温泉那夜想。
因为她认为,能在事后还碰到那夜的陌生男子的概率几乎为零。
她忽地坐了起来,他的味道还残留在她的唇上,她气急败坏地抹了又抹,却怎么也抹不掉。
澡盆里的水已经渐渐驱于平静,玫瑰花瓣散落得到处都是。
水面上,那是什么?
林铃儿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一块粉红色的锦缎飘浮在水面上,就像一朵静静盛开的芙蓉。
“小粉红?”
看起来好眼熟……是女人的手帕?还是……肚兜?
她跳下床塌,朝那块粉红色的锦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