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白听了此话,挑了挑眉,这个动作带着点点不屑又带着几分勾人,这次却是自己朝着夜来懿走了过来,浑身一袭素白纤尘不染但是单单眉眼殷红若染血色风情如泻,林落白就是用这般蛊惑天下的傲慢神色倾近夜来懿,这样的百里清尘前所未见夜来懿都一时失神,林落白吐气如兰:“因为我百里清尘,平生最讨厌的便是受人胁迫。”
原来她对抗自己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态度,而不是因为夜肆剡,夜来懿顿时心中一动,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女子实在独特,可以用这样傲慢到炎烈的姿态对一朝太子说: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胁迫,也就是这样的清冽又灵动的女子,才可以对天下任何一个男人说出,我便是我只肯遵从内心的想法去生活。
“把她看住,不要让她乱跑。”夜来懿下命道,收回神色。虽然林落白似乎不似想象中棘手的样子,但是夜来懿不会掉以轻心。
不过,林落白果然自得其乐,还没有迈出齐晖殿,夜来懿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颐指气使的声音:“喂,你刚刚跑了半天很累的,去叫小厨房做猪蹄给我吃,多放葱花少放辣。”
东宫正殿。
夜肆剡已经在殿中入座,夜来懿还没有开口,夜肆剡便说道:“太子殿下,听闻王妃于街市迷途,幸得皇兄出手接回府中,愚弟特来接回清尘,叨扰之处十分抱歉。”
夜肆剡一向九曲心肠,说话做事滴水不露,这也是自己到了近一年才发现这个在别人眼中闲散富贵一无是处的王爷,竟然已经发展处让自己不得不忌惮的力量,而且到了现在也没能摸清他的底牌,所以自己才会下了重剂,宫宴之上不管睿王妃有没有名动天下的逆转,灵蛇明灯都一定会熄灭。只是没想到这一次,自己一向谨慎的皇弟为了她而来倒是失去了几分往日的稳重。
夜来懿欣赏夜肆剡此时的表情,比起夜肆剡来,他是从小尊贵同时皇子却是云泥之别,但是夜来懿却从来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幼弟,夜来懿看着夜肆剡:“肆剡倒是耳聪目明,不错本太子是接了王妃过府一叙,但是早就把王妃送回,皇兄不知道三弟还来太子宫要人是何意?”
这种扣留人质这样的是,那个被留下的人对对方越有意义,游戏就会变得越有意味,林落白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下落不明,这样的情况下夜肆剡没有任何理由对太子宫强行搜索,而对夜肆剡来说,一下午的时间足够他心中在意的人发生各种各样的可能,很低级很不高明的手段,但是夜来懿却能体会到其中原始的快感,能从这个自小看不懂情绪的幼弟脸上看到此时此刻的表情,比想象中的大快人心。
夜来懿走到了夜肆剡的面前,要把这种感觉拉长一点,夜肆剡果然露出一时慌乱,视线有些凌乱的飘忽,可是没有持续很久夜肆剡突然低下头去敛去了脸上的一切表情:“清尘生性喜爱玩闹,很喜欢去而复返这样的游戏等待我这个夫君的求而不得。”
夜来懿暗暗挑眉,不知道夜肆剡如此说是何用意,刚一晃神就感觉夜肆剡的大手一掠,夜来懿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夜肆剡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小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