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兰傻傻地坐在地上,目光中看着那个青衣的男子脸上带着苦笑,腰间还流着血,越走越近,她惊讶地睁大眼睛,快速地站起身子,低低地呼出声来:“梵天,你怎么了?”
她急忙地伸出手去,欲去扶楚梵天,没到他身前,就让他一把挥开。
“不要碰我!还有,以后别叫我名字,因为,你不配!”
他冷冷地把欧阳若兰推倒在地,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着。
她竟然把夺命的飞刀用在他身上!卓一,你下得去手。
走至无人处,从高处飞下来一个人,高大的汉子目露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公子。
“公子,我扶你回去吧!”
楚梵天站定,目光坚韧,神情漂忽,高大的身大一动不动,似没听到那人的说话。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你去看着她,去吧!”
汉子自是知道那个她说的是谁,但他对那女子伤了公子有所不满,虽说公子不应该不顾人家愿意就轻薄人家,可是那毕竟是自家公子,他相信,公子做的一定就是对的。他目光闪动,竟是不愿意离开。
“恩?你还有什么事?”楚梵天侧着耳朵见他不曾离去,又问了他一句。
“公子,你受伤了!属下,属下,想留下来看着公子。”
大汉声音小小的,但很坚持着不动。
“青影,我没事,她手下留情了,只是伤了些皮肉,没有大碍的。”楚梵天微愣,但脸上很快挂起淡笑来,安抚着大汉的心。
“真没有事吗?公子,我还是留下来吧!”大汉看了看男子还在流血的伤口,低着头看向地面,就是不离开。
“青影,你越来越无状了,若是你不听我的话,就让青天来,你可以回去了。”楚梵天湿润的笑蓦地收起,声音也是冷冷的。
“是,公子。”青影无奈,身子颤了颤,这才举步离开。
在大汉走后,楚梵天这才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才关上房门,就知道屋内有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我以为楚公子真不要命了呢!刚才让小爷我也看了一把亲热戏!”江玉壶跳了过来,笑得如狐狸一样。
哼,刚才,他和欧阳夜全看在眼里,只是,后来,欧阳夜跑去安抚卓一,他跑来安抚老友了。对于卓一,兰雅时,他就知道。楚梵天最近她的心,现在,卓一,最先认出的是楚梵天,知道卓一秘密的也是楚梵天。他不象欧阳夜也小子,死心眼,明知争不过,还非想要凑热闹。但是,来损一损楚梵天倒象玉面狐狸做的事。美人得不到,他江玉壶拿得起放得下,有乐子可看,他不看,那是傻子。
听出是江玉壶的声音,楚梵天理也不理地坐到床榻前,脱下衣服,开始整理身上的伤口。
“哎,我说楚公子说话呀!味道如何?”江玉壶跳过来,酸溜溜地说。
“若是没事,你可以走了。”楚梵天一专注地对付伤口,淡淡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早就输给你了。对于,你能说出卓一就是她的事,我很感谢你,真的。所以本小爷心结解开了,心也放开了,本小爷只能说,其他的事,不关我的事了。能不能让她想起你,那就是你的事了。不过,玉面狐狸天生就爱看热闹,一路上跟着你有吃有喝的,再说,还能得到那个比女人美的聂流苏的图,本小爷也就心满意足了。”
江玉壶看着那个人一丝不苟地整理着伤口,唠叨地说了一大堆。
在听他说到“不关我的事了”时,楚梵天明白这个人从此不再是自己的情敌了,他手下的动作一滞,但很快又象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
“不过,欧阳夜好象还没放手哦。”江玉壶见他神色不动,又抛出一句,存心让他乱阵脚。
但他只能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