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下,圣天帝轰然倒下,再次病重。
周冰雁除去重重身份,穿着囚衣进了天牢。
圣天帝一人躺在床榻之上,脸色青白,他似自言自语:“宁安,你说我不是错了,兰溪是我送进宫的,是我一手把她推上那个位置的。兰雅是他的儿子,我,我有时候真的不想到了最后那个地步。宁安,若有一日,我不行了,为了这江山,就是死,也会拖着兰溪的女儿一起去的。”
久久,屋中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道:“陛下自己决定就好。”
“宁安,朕的身边也只有你了。”一语话落,圣天帝好象老了很多。
几日之后,南越陛下千里传书,南越帝病重,召南越太子速回南越。
聂流苏随即上书圣天帝,作为南越太子之妻的兰王应当与他同回南越。一时之间,引起圣天朝堂又是起了轩然大波。
不知如何是好的秦王只好来问圣天帝,帝良久沉默,然后招来十七皇子欧阳夜。
欧阳夜急入皇宫,久久跪在圣天帝面前,帝无语良久。欧阳夜不敢抬头,心中不安。
“夜儿,你呆在兰王府多少时日了?”圣天帝开口,和颜悦色, “回父皇,儿臣进兰王府已进有月余了。”欧阳夜跪在地上,恭敬地说。
“夜儿,现在你可有放弃那无妄的念头?”圣天帝目视欧阳夜,语气舒缓。
“夜儿不曾有什么无妄的念头,就算她和我最终无缘,我也想这样守着她,看着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圣天帝暗叹一声痴儿,无语好很久,才再次开口:“夜儿,兰王要和南越太子聂流苏一道回南越了,夜儿,你可想过和她一道去?”
“怎么,父皇是想我一起去?”欧阳夜讽刺地勾起唇角,皇室中人,岂能不明白自己的父皇地意思。明为一同去,实为让自己看着小雅。
“夜儿,你身边圣天皇子,也该有部分义务。”
“是,儿臣遵命!父皇若是无事,儿臣就下去了。”欧阳夜话说完,起身就走,无视圣天帝的目光。
看着欧阳夜的背影,圣天帝久久站立,终是幽幽说了一句话:“皇帝果然是孤家寡人!”
他的目光看向殿外一望无际的晴空,突然想起兰溪的话:“你做了这个决定,我祝福你有一日能心想事成。”
兰溪,我是心想事成了,可是我也彻底成了寡人了。
兰王府 兰雅正坐在大厅中和聂流苏等人闲聊,正巧欧阳夜一声不响地走了进来。
“小夜,过来坐啊。”兰雅看到欧阳夜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要进自己的屋子,忙招呼道。
“我,”欧阳夜踌躇着,他心里有事,正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他很不想面对兰雅。
“过来呀,小夜,我们正在谈去南越的事,你也来听听。”兰雅笑了笑,又说道。
欧阳夜这才举步走来。
“你就不会给本太子点面子,和本太子一起回南越,你偏要带着一帮夫侍去,你让本太子地面子往哪搁?”聂流苏懒懒地支着头,很是不满地说道。
“蓝某就不去了,兰王府还须有人留守照看。”一向沉默的蓝云镜率先开口。
闻得此言,聂流苏很是得意地看了兰雅一言,笑眯眯地说:“还是蓝公子识时物!”
一语罢,扫视四周,意有所指。
楚梵天放下手中的茶,温润一笑,如清泉一样的声音说道:“一路之上,人多也好有个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