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兰雅醒来,旁边已没有楚梵天的影子,摸摸自己的红唇,想起他一本正经地,要把洞房花烛留到他们真正结婚之时,她淡淡地笑了。
梳洗过后,红叶走进房来,低声说:“蓝公子已在外面等候多时。”
兰雅挥手:“让他进来吧。”
片刻之后,蓝云镜步子优雅地走了进来,见到兰雅一拂身道:“在下见过兰王。”
“不必多礼了,蓝公子,无外的时候,你也可以象别人叫我小雅。”兰雅一手虚扶,示意他起身。
这个蓝云镜,平常无事的时候,绝不多话,沉默的时候居多,她从没想过,他会主动找她,并且是一大早就等在门外。
“蓝某不敢!”蓝云镜静静地站在那里,眉眼清淡,如一幅水墨画一样好看。
“蓝公子一大早就来找我,可是有事?”兰雅看了看他,示意他随意地坐下。
“蓝某有一事相求,还请兰王能够答应。”
“请说。”
“扑通”蓝云镜跪倒在地,深深地伏身:我的父母因罪被关天牢,还请兰王能请求圣天帝让我能去探一探家人。 兰雅闻言一笑,请他起身:“这点事情,我自是能办到,你快起来吧。” 她转身就走,蓝云镜跟着,坐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坐在马车之上,兰雅和蓝云镜同坐一车,兰雅轻轻闭目。
蓝云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得她不得不睁开眼来。
“你看什么?” “我,我。” 兰雅笑着鼓励他说下去。
“我在想,为什么你这么好说话,我只是一开口,你便肯带着我进宫,求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蓝云镜不解地看着她说。
“蓝公子,你应该明白,你我有相同的命运,不过,都是帝王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我兰雅从来不为难同类。再说,圣天帝与你私下里有过什么约定,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不为难你,你心中自有会寸就好了。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若是棋子无用,执棋的帝王必定弃子。另外,就算棋子有用,棋子毕竟是棋子,根本没有和棋手谈条件的权利。有些道理,我不说,你也会明白。要想和棋手谈条件,手里必须有筹码,而要想有筹码,就必顺付出代价。” 兰雅目视蓝云镜,说完这些话之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听了兰雅一席话,蓝云镜目有所动,身子一动:“圣天帝只是让我进入兰王府,只是说若有机会,让你,让你爱上我,此生此世不出圣天就可。” 思量了一会,兰雅睁开眼,微笑地再次闭上了眼:“我不过问你的事,只是希望我们都能摆脱棋子的命运。” 蓝云镜不再开口,时不时掀开帘子,看着马车外面路过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