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叹气,“我也想这样啊,但是你看看,这贱人屡次被害屡次走运,连恩远侯都赶着娶她,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啊!我想过了,还有两个月时间,我非要下重手,让她成不了这个亲才行……”
什么重手?人这种东西,只有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娘,您啊,一定是被气昏了头,才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儿!”小姑娘笑得一脸神秘,“您忘了下个月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夏夫人仔细想了想,摇头,“我不会记错的,下个月真没有特别重要的日子。”
“娘,下个月距离上个月,正好隔了一个月哦,又到了所有人最害怕的那个日子。”
夏夫人又琢磨了一下,恍悟:“对了,下个月是凶月!又不知该谁遭殃了,但,这跟夏落葵有什么关系?”
小姑娘笑得跟朵花似的:“娘,您想想,凡是跟侯爷有关的女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夏落葵却在这节骨眼上嫁给侯爷,幕后真凶能饶得了她?依我看啊,咱们不仅不该阻拦她,还应该全力支持她,大操大办才对!”
夏夫人终于想通了,脸上荡出笑容来:“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透呢?嘻嘻,为娘这会儿知道该怎么办了!”
夏落葵越受重视,这婚事弄得越隆重,越会招来凶手的杀意!
亲事在前,凶手还能坐得住?这夏落葵,防得了两三次,还能防得了一辈子?
她们就等着看她怎么死好了!
当下,非亲生的母女俩互视,都阴险地低笑起来!
这天晚上,夏雨琳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呓语不断,甚至还数次激动地挥手大叫,不过,没人听到和看到就是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她偻着腰,前肢下垂,就跟类人猿似的,没什么精神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肉肉已经穿戴整齐,在有滋有味地享受早餐了,看到她出来,先是小脸发亮地跑过来,而后一脸惊吓地扯扯她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十一你是不是快要饿死了?”
夏雨琳抬头,用一双干涸的眼睛看着他半晌后,突然把他拖进房间,关上门,蹲下来,小声问:“肉肉,十一想偷偷地离家出去,你要不要跟十一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