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花一个人在家的话,别人要溜进来干坏事,还真没什么难度。
她忽然想到那个“哧”,会是那个似乎总是在暗中跟踪她、取笑她的“哧”吗?
说起来,那声“哧”一阵子没出现了,是因为她没让它抓到可笑之处,还是因为它不跟着她了?
如果是这个“哧”,一定能轻松干这种吓人的把戏!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生气,抓起玩偶,就想狠狠地往墙上摔,将它摔个稀巴烂,但是,看到玩偶那张刻出来的、滑稽的笑脸,她突然又有些心软:跟只玩偶出气干嘛呢?
当下,她坐在地上,仔细检查起这只玩偶来,想确定它是否有害,若是无害,她就送给肉肉好了。
结果,她轻易就发现玩偶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纸条。
解开纸条,打开一看,她的脸色却变了。
夏肉肉在我手里,若想救他,请今夜独自前往火灾废屋,过时不候,若告与他人,此后休想再见到他——这是字条上的文字,似乎是用鲜血所写。
她想当这张字条只是在吓唬她,但她不敢。
一次次地被陷害,一次次地被暗算,她已经知道在这夏家里,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她不敢再将别人的警告与威胁当成耳边风,而且,她更不敢拿肉肉的安全来赌!
想想,对方有本事将这样的玩偶放到她的床底下,却不被任何人所知,足见对方之高明了,而且,要绑架控制肉肉,实在是很简单的事情,对方有什么必要故弄玄虚?
再想想之前,她不是已经收到过多次要她远离肉肉的警告了吗?
今晚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其实是有预兆的。
她坐在地上,反反复复思忖了半晌,毅然起身,换上便装,而后将两根木筷子削尖,与玩偶、刀子一起藏在身上,接着抓紧那根木棒,吹熄油灯,走出去。
所有人都睡了。
她走到院子,想了想,没从正门出去,而是走到墙下,踩着一张椅子,从墙头上爬了出去。
为了防止外人入侵,大门上系了好几个铃铛,只要有人打开门,就会发出响亮的声音,她不想惊动了葵园的人。
爬出去以后,她给了自己几巴掌,逼自己打起精神,就着月色和零落的路灯灯光,往火灾废墟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