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他龌龊呢!”龙天锦咬牙切齿道,“这个龙天语,比他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给我们两个大男人下情蛊,蛊毒发作之时,我们……我们两个男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这山上的奸贼们,牙都快笑掉了!”
他一说完,三公子那边已咕咕的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捂着肚子叫疼,龙天锦瞪眼:“喂,兄弟,你自己也是受害者啊,有那么好笑吗?”
“没错儿!我……是受害者!可是……哈哈哈……”三公子抹着眼泪,断断续续回,“寻丫头,你不知道,这情蛊妙得很,居然还分男女的,我是男的,他是女的,我怎么欺负他,他都反抗不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沈千寻撇嘴,皱眉,问:“三舅舅,这事儿有那么可乐吗?我不知道,原来您老还好这口!”
“他还是男人,他当然开心了,可是我……我会变成女人!”龙天锦跳脚,“老三,不许再笑!”
可三公子哪里忍得住,龙天锦上前捂他的嘴,他仍要笑个不停,龙天锦上前扑打,他一边反击,一边唠叨:“天锦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啊,你瞧瞧人家龙天语,舅舅都叫上了,你不叫舅舅倒也罢了,怎么还当着我外甥女的面打我呢?你难道不应该好好的讨好我,把我当太上皇一样捧着吗?寻丫头很听我话的!我说话很管用的!”
龙天锦啼笑皆非的住了手,忿忿道:“那你快跟千寻说,我们一起离开这鬼地方!”
“你确定你要这样离开吗?”三公子吃吃笑,“你要是同意,我没意见,我真没什么意见,兄弟,你这张脸,长得真心比女人俊……”
“闭嘴!”龙天锦气得满面绯红,三公子忙上前安抚:“不可动怒,千万不可动怒啊小兄弟,动怒也会激发身上情蛊的!”
龙天锦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委顿下来,嘴里兀自咒骂不已:“龙天语,我诅咒你,诅咒你的病永远不好,永远也不能人事不能洞房!”
沈千寻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内心澎湃的笑意,在笑意喷发出来之前,她捂住脸,缩着头,飞快的跑了出去。
这太混乱了!
明明是家恨国仇的戏码不是吗?怎么发展到现在成这个鬼样子了?她好想笑怎么办?
话说龙天语……他果然是个怪胎,他那脑袋是不止被一只驴踢过吧?不然,怎么会想出这么奇葩的办法来?他真的很过份有木有?他居然这样对她的亲人和朋友,搞基这种事,有那么好玩吗?怎么可以这样变态啊啊……
沈千寻努力的积攒着怒气,以确保自己的怒火可以把龙天语烧得皮焦肉烂,她酝酿来酝酿去,可只要一想到方才的情形,那股怒气便被冲得无影无踪。
尼玛,为什么还是想笑啊?简直停不下来……
她无限纠结的走到龙天语房前,琢磨着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乖乖的解了这毒,沉思间推开房门,眼前的情景让她的怒火唰地升腾起来!
床塌之上,龙天语四仰八叉的躺着,只着一条亵裤,两条修长精壮的大腿成大字状,柳蔓正端着一盆清水,认真的给龙天语擦洗大腿……
他居然让别的女人,给他擦大腿,还一幅享受惬意发春的模样……
说不清是怒火还是嫉妒之火,迅速充盈她的五脏六腑,她对着龙天语高声咆哮:“龙天语,你给我死起来!”
柳蔓没提防她有这一叫,手一抖,盆子当啷一声落地,水溅得到处都是,她呆呆的看着沈千寻,结结巴巴问:“沈姑娘,你怎么了?”
“不关你事!”沈千寻没好气的回,她扯住龙天语的衣领,一把将他扯了起来。
“哎,你干什么?他还受着伤呢!”柳蔓忙上前阻止,沈千寻愈发烦躁,利落的将她甩到一旁,柳蔓惊叫一声,竟然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沈千寻有点发懵,她何时变得这般力大如牛?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把龙天语揪起来,问个清楚。
“出什么事了?”龙天语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你还说,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沈千寻大叫,“你怎么可以让她……”
话说到一半,她陡然清醒,及时将下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让她?什么意思?”龙天语越发迷糊,他一头雾水的解释:“我睡着了,我没让谁做什么啊?”
他边说边四顾巡视,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就着一条短短的亵裤,而柳蔓倒在一旁,手里还拿了块汗巾,还一地的水渍,他似乎有点明白了,立时笑得如春花般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