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贞病逝,几乎朝中重臣都前来祭拜。刘昊见人越来越多,便和张说他们打了个招呼先走了。张家的偏厅几乎全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员,有的人象征性的喝两口茶便走,有的拥簇在李鸿和张说他们周围,想听听陛下对张嘉贞有什么看法。若是陛下夸奖的话,自己怎么也要写首诗悼念一下,若是没怎么说,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过热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这些墙头草们最喜欢做的就是紧紧盯着皇帝的动向,好借机巴结或者抱某个李隆基眼中红人的大腿。
晋阳城中一处院落中,地上随处可见大片大片的血迹,几乎每个房间中都能听到一阵阵的惨叫声。这里就是郑鸣审讯犯人的地方,也是城中俘虏最怕来的地方。到了这里,基本上就是有死无生。其实死了才是最《℃萬《℃書《℃吧,好的,就怕经过一番折腾而没死,那满身的伤痛才是折磨人。
李祎在高适他们的陪同下来到了这个院落。王德跟着几位官员一起进来的时候,那浓烈的血腥味让他直反胃。虽然郑鸣的手段几乎每个人都听说过的,但是听说归听说,现在进来一看,几乎每个人都是头皮发麻。他们心里突然想到,假如换做自己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也抗不过郑鸣的刑讯逼供。
推开一个房门,众人看到郑鸣正光着膀子,手中提着烧红的烙铁在审问那个所谓的草原王子。郑鸣抓着他的头发说道:“要不现在说,要不等会儿吃了苦头再说。这两样你i自己选择吧。不过你若是不说,某保证你承受的比死亡还难受。你不知道,有时候想死而不能死,那才是最痛苦的。”
这位草原王子一条腿已经被王才给打折了,现在浑身血迹斑斑,头发凌乱,破烂的衣服上面几乎到处都是口子。透过衣服上面的口子,可以看到他身上到处是伤痕。有的伤口甚至还没愈合,半凝结的血液顺着身体往下淌着。
李祎么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郑鸣的表演。
这位草原王子没说话,而是恶狠狠的瞪着郑鸣。每个人都有血性,特别是受到侮辱和践踏的时候,总会想尽办法来反抗。不过郑鸣就喜欢这样的人,越是反抗,郑鸣越高兴。他喜欢看那些愤怒的眼神转为失望甚至绝望的样子。
就在草原王子怒视着郑鸣的时候,郑鸣手中那块烧红的烙铁不轻不重的印在了草原王子的腋下。然后一股青烟升腾,紧接着就是草原王子的哀号声。腋下属于痛觉神经发达的地方,但是腋下没有大的血管通过,所以这个位置成了刑讯逼供的黄金位置。当初刘昊整郑鸣的时候,也是在这个位置让郑鸣痛哭流涕的。
草原王子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他甚至没有办法呼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喉咙里发出的是什么叫声。疼痛使得他不由自主的用脑袋撞击着身后的木桩,他现在最大的奢望就是自己能死掉,离开这里。都说中原人是两脚羊,但是今天,羊也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郑鸣抽着鼻子,闻着空气中那淡淡的肉香。这是胜利者的味道。
他抓着草原王子的头发,继续问道:“我问你最后一次,你若是再不回答,下面的惩罚会更厉害。告诉你,我的耐心很多的。你的姓名!是哪个家族的王子?”
这会儿草原王子再也没有脾气了。他不惧怕鞭子甚至各种刑具,但是这烙铁烫的位置实在是让他难以坚持。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对郑鸣说道:“某叫屈烈。是遥辇家族的继承人。求求你杀了某……”
李祎抚着胡须说道:“没听说契丹有什么遥辇家族啊?难道是个隐没的部落不成?”
屈烈抬头看了看李祎,没有说话。
郑鸣手中抓着一个铁夹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问你话呢,赶紧回答。”
屈烈咬牙说道:“我遥辇家族才是草原最古老的家族,契丹就是我家族一手创建。不过那是以前了,自从改姓之后,没几个人知道遥辇家族,不过以后,你们会知道的。遥辇家族会让你们大唐吃尽苦头,杀光你们大唐的男人,将你们大唐的女人全都抓回去成为……啊!”
在一群大唐将军面前显示自己的气节和家族荣耀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郑鸣手中的铁夹子狠狠地夹住了屈烈的伤口,然后用力一拧,血水顺着铁夹子就流了出来。这还没完,郑鸣又屈起膝盖,正中他的小腹,然后屈烈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胃里的食物和胃酸不由自主的就吐了出来。
霎时间,一股难闻的气味充斥在了这个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