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站在台阶上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花木扶苏间,事情进展的太过顺利,反而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赵咸铭已经这么信任她了么?答案是不可能的。
赵咸铭这样的人,除了自己他谁也不信,那么他今天这么好说话又是因为什么?
忽然,秦悠浑身寒毛一竖,眼神凌厉的看向不远处某座山头,那一瞬间她觉得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但很快又消失无踪了。
什么人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打探行宫内的情况?她很确信那不是她的错觉,秦悠疑惑的盯着远方,会是遮月吗?眼盲之人却可以毫无阻碍的出行,这本身就是很诡异的事,更诡异一点似乎也说得过去。
“王妃辛苦了。”安世锦从房梁上蹿下来对她拱手一揖,低沉悦耳的声音打破了秦悠周身紧凝的气氛。
放下心中的猜疑,秦悠回头似笑非笑睨他一眼:“不辛苦,本王妃只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会不小心死于非命。”
安世锦也不否认自己无耻的偷听,再次拱手笑道:“王妃能为王爷筹谋,世锦十分欣慰,世锦是王爷的属下,自然一切要为王府考虑,并非针对王妃,世锦只是尽职尽责的把对王爷不利的一切祸患统统铲除而已。”
这算是威胁吗?秦悠冷笑一声:“安侍卫长忠心可昭日月,本王妃省得,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本王妃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说罢转身回了花厅。
在赵咸铭面前为武王府谋算虽有一部分原因是知道有人在监视她,但更多的是出于自愿,可被安世锦这一通威胁,她心里像是吞了一口热翔一样,别提尼玛有多恶心了。
本来还想去询问一下宋微君的情况,靠,现在小爷没心情了,爱死不死,关小爷毛事!
安世锦看着秦悠拂袖而去的愤怒背影,摸了摸脑袋问一旁的卫二:“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卫二甩给他一个鄙视的白眼:“头儿,这事你最好别让王爷知道,否则王爷不揭了你的皮,我就把我的皮揭下来给你吹着玩!”
“可是……”安世锦茫然的看着卫二,他想不出自己哪里做错了,把自己的心里话跟王妃坦白,这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