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守卫皇宫的安全,掌握着皇帝一家子的身家性命,自己的心腹倒向了自己的对头,赵咸铭还不得气疯啊。
当然只是让晋王糟蹋了女儿还不至于让御林军都统倒戈,事关身家性命,他就算掐死自己的女儿也不会冒这个险,为了伪造御林军都统倒向晋王的“事实”,王爷这几天可花费了不少心思,幸好晋王也有意拉拢御林军都统,很是配合。
估计到现在晋王还在以为与御林军都统的那些“偶遇”,是对方有意接近他呢。
燕西久不在京城,谈完正事众人便放松心情聊起了闲话,正说到宋微君成亲时发生的乌龙事以及安世锦被下了泻药伪装成宋微君去迎亲,就听到暗卫在门外禀报王妃求见。
众人面面相觑,对于王妃求见的目的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同时也松了口气,他们不指望王妃能帮到王爷什么,只要不帮倒忙就行了,也不枉费王爷暗中为她如此费心。
宋微君让暗卫带秦悠进来。
燕天誉又有点坐不住了,转来转去却不敢开口。
燕西颇为无奈,问宋微君:“王爷,我和祖父要不要回避一下?”
宋微君想了想,最终挥手让他们退到了与书房相通的耳房。
这么做燕天誉祖孙安心,他自己也安心。
他可以为了秦悠做诸多算计,但燕天誉的身份关乎他们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以及十万宋家军,容不得他冒险。
秦悠进来的时候就见宋微君与他的两个“侧妃”、侍卫长以及贴身侍卫正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心情略感复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集体,而她好像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悠悠,过来坐。”不等她行礼宋微君已经热情的招呼她了。
秦悠嘻嘻一笑,走过去把一封卷成筒状的纸条递给他:“王爷,你这几天的行踪都在这上面了,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您指正。”
宋微君挑了挑眉,正要说什么,却被秦悠粗暴的打断:“废话少说,赶紧看,看完了我好交差!”
宋微君:“……”
众人也都是:“……”
前一句还挺恭敬,没两句就原形毕露了,似乎自从摊牌之后,原本还会在人前装一装淑女的王妃就彻底消失了,彪悍本性暴露无遗。
摸了摸鼻子,宋微君摊开纸条看了一遍,上面的他在这三天之内逛了一趟花楼,去留云阁吃了回茶,回来的路上顺道把纵仆行凶的侍郎之子绑了扔去京兆府,在王府里每天遛一遍鸟(表想歪),处理王府事务两个时辰,午休一个时辰,心情好去挂职的兵部逛了一趟……当看到今天下午与貌美如花的云侧妃关起门来一番云雨,后又与之浓情蜜意品茶听曲的时候,宋微君实在没忍住,一口茶全喷在了对面男装版云侧妃那貌美如花的脸上……
无辜的云横突然遭到无妄之灾,洒满了茶水的脑门上青筋欢快的跳了跳,勉强按下暴起伤人的冲动,一字一字磨着牙叫道:“王爷……”
宋天玄和澹台雨等皆目瞪口呆,看看失态的王爷,又看看若无其事的王妃。
“咳咳……本王绝不是故意的……”说着宋微君瞪向始作俑者——秦悠。
秦悠顶着一副“是你自己不淡定关我屁事”的脸冷冷回视,看得宋微君一头栽倒在书桌上,半响没了动静。
“门主,你怎么了?没事吧?”澹台雨担忧的看着他,想摇一摇他的胳膊,却始终没敢真下手。
宋微君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又对上那张据说与自己关起们来共赴巫山云雨的脸,喉头抽动两下,赶紧扭开脸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今天的月亮真圆啊。”
众人没一个搭腔的,门窗紧闭,他究竟是从哪里看到月亮的?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这样交上去了。”秦悠从他手里夺过纸条,仔细检查没有被喷上口水后,重新卷成筒状。
宋天玄几人嘴角抽了抽,王爷都快被她玩坏了,这还叫“没什么问题”?
“等等……算了,去吧。”宋微君捧着一张受过虐的脸,默默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嗯?那上面都写了些什么?”安世锦转移话题问道,刚走出来的燕天誉和燕西也都一脸好奇。
惟独云横一脸想死的表情,具体写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但其中某一处定然与他有关,否则王爷不会一看到他就想吐。
晋王的婚礼来的猝不及防,十天的时间准备一场亲王级别的婚礼为难坏了礼部一帮人马,等到婚礼当天,晋王府才仓促的挂起红灯笼,披上红花团,看起来总算有了几分喜气。
晋王一身红衣骑坐在雪白的高头大马上,一路来到御林军都统府门前,身后跟着布置喜庆奢华的花轿,程序按部就班的一道道进行着,只是御林军都统那张黑脸与这喜庆的气氛十分不搭,对于新婿的拜礼也只是哼了一声便撇开了头。
新娘子更是哭的肝肠寸断,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花轿。
门口挤着看热闹的人被这诡异的气氛煞住,嬉笑起哄的声音渐渐变成了窃窃私语,这桩婚礼本来就来的十分仓促,而新娘犹如上刑场的表现不得不让人多想,难道其中还有不可告人的内幕?
人民大众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一时间各种版本的小道消息纷纷流传开来,从御林都统的千金无意中失.身于晋王到晋王其实那方面不行,前晋王妃之所以死得早根本不是病死而是受不了寂寞自杀了,所以御林军都统家的千金小姐一听说今后要守活寡死也不肯嫁,却硬被想攀高枝的父亲塞上了花轿……
躺进棺材里也中枪的前晋王妃表示自己很无辜。=口=
不管百姓的目光如何的同情以及诡异,花轿仍是在一片吹吹打打的喜乐声中抬进了晋王府,在一干达官权贵的见证下,新妇被搀扶着与晋王拜了堂,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