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悠深吸了口气,掐住小臂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最近发生的事属下也有耳闻,先是宗人府被劫,后又是宝藏出世的消息传出,引得各方势力竞相进京,还有乌月王的事,不管牢里被救走的是不是乌月王,只要消息散播出去,背后之人再故意捏造一些对陛下不利的消息,岂不给那些对皇位不死心的叛逆提供了机会?这分明就是一个针对陛下的惊天之局,是要将陛下推向残暴不仁的境地引得天下共同声讨,如果这个时候再有人将今天的事传出去,武王就算不在乎属下也不得不碍于面子站在陛下的对立面,到时候会是何种局面陛下想过吗?”
赵咸铭原本悠闲的神色尽失,手中的酒杯停滞在半空,眼眸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后怕之色,神色阴晴不定的变换片刻,最后冷厉的看向秦悠:“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
秦悠咬着牙艰难道:“都是陛下的猜测,若陛下一意孤行,属下无话可说,仅有一言赠与陛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望陛下三思。”
赵咸铭不语,其实早在秦悠说到臣服与死心塌地的追随时他就已经打消了强要她的念头,他并不是真正色.欲熏心的人,武王府根本安插不进去人,如今连陪嫁的那个小丫头也死掉了,只有秦悠能为他所用,如果真的逼得她反戈,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女人的绝色再倾国倾城又如何比得上真正的万里江山重要。
而后面那一席话真正让他醍醐灌顶,乌月王被救宝藏现世同时被传出,他也想到了几个兄弟会拿此事大做文章甚至起兵,却不想连今天的事都有可能是被人算计好的么?那么瑶贵妃……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几位好兄弟派来的?
也是,他能往武王府送女人,他的兄弟又岂能想不到美人计这一招?
不得不说,秦悠的反间计用的非常成功,尤其赵咸铭这样的人,只要稍微给点暗示,他自己就能顺着往下无限想象,省事的很。
赵咸铭对着空气挥了挥手,立即有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殿中,隔着几层纱幔恭敬的跪在地上,安静的等着吩咐。
赵咸铭冷声问道:“找一找悦心殿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殿外那几个小太监处理掉吧。”
“是。”黑影应声,又无声的消失了。
见赵咸铭迟迟没再有动作,应该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秦悠神经有些放松,神智顿时有些混乱,眼前视线也有些看不清了,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难耐的燥热与麻痒涌遍全身,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
秦悠的长相本就娇美动人,此时动情之下颊生红晕,秋水剪眸迷离魅惑,看的赵咸铭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即使知道不可以,可只这么看着却吃不到,让他极不甘心。
一只手探来,抚摸上她的脸颊,那微凉的温度让秦悠顿时一阵悸动,全神戒备的身体却本能的退却,迷乱的理智清醒了几分,戒备的盯着赵咸铭,喘息着提醒道:“陛下……现在最好……最好送属下离开……离开这里。”
手下滑腻柔软的美好触感一空,赵咸铭有些不满,索性坐起身继续探出手顺着她的脖颈往下,眼神火热的盯着那算不得多么惊心动魄的胸前起伏。
“朕也中了媚药,需要人解毒。”赵咸铭说。
“陛下……可以去后宫……”秦悠意识还算清醒,眼前危机未除,她怎么敢再次放松警惕,袖中逐影出鞘,割开了一道口子,她能感觉到逐影的蠢蠢欲动,难道以为她要大开杀戒了么?
连主人与外人的血都分不清,蠢刀!
“朕懒得去。”赵咸铭收回再次落空的手,戏谑道:“要么你去给朕找个女人来解决,要么你自己来帮朕解决,你自己选吧。”
秦悠暗自咬牙,最后哆嗦着撑起跟面条一样的双腿踉跄的往门口摸去,层层纱幔不断缠住她的身体,让她气恼不已,妈蛋谁再说轻纱飘渺的画面唯美好看小爷非得戳死他,以后别让她看到哪里挂着纱幔,否则一把火烧掉,窗帘都不能放过!
“你去哪里?朕允许你走了吗?”赵咸铭侧头盯着她磕磕绊绊的背影,一时有些想笑。
秦悠挥开眼前的纱幔恶声道:“不走怎么去给你找女人。”
赵咸铭并不领情:“你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被人看到了你打算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