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请放心,这些蜂子,不过是些寻常的花蜂,虽然有些小毒,却也不致损毁面容,只是要好生休养,半月应该就可以消肿痊愈了!只是这洞房花烛夜就只能延后了,不然,会影响公主病情!”李思景小心的回答,同时看了颜无欢一眼。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颜无欢大力摆头:“不行!洞房花烛夜,不能延后!公主一辈子才有这么一天,本王今晚一定要与她在一起的!”
李思景愕然,王这是几个意思?他不是最头痛这洞房花烛夜的吗?他主动想法给他打掩护,他怎么还不乐意了?他这回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吗?
但是阎王的心思,又岂是他这等凡人能猜得到的?所以,他只是眼睛直了直,什么也没说,闭紧嘴巴,继续帮公主上药。
武朝安轻咳一声,说:“这个时候,还是先治伤要紧,颜兄就不用再拘泥于俗礼了!”
“那怎么行?”颜无欢忧伤摇头,“可这是公主一直心心念念的事啊!”
武朝安眉心微跳,这话是怎么说的,什么叫心心念念的事?说的他女儿好像跟个色中饿鬼似的,整天里就想着跟男人洞房。
他不悦皱眉,颜无欢却像没听见一样,握着武轻纱的手,把这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公主对本王一见钟情,每次见到本王,便眉目传情,以前呆愣,不曾察觉,如今方知她的好,她一直有意与本王亲近,连在梦中,都想着与本王在一起,梦游到本王的床塌之上,可知她的心是有多么热切渴盼,如今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本王又怎么忍心让她失望?这可是最有意义的一天,若是错过了,公主岂不伤心难过?”
在他深情的絮语中,武朝安的脸一阵阵发烫,好在他皮糙肉厚,一时倒也看不太真切,可一旁的武越年纪轻,脸皮嫩,此时已是满面涨红。
武轻纱做过的那些事,本来就让人难以启齿,此时却被颜无欢以这样深情的方式,大大方方的摆出来,武越只觉得无比羞耻,地上若能炸条缝,他立马就钻进去了!
东武这边的人面红耳赤,漠王府的人却是忍俊不禁,温良生性*爱笑,在那里憋得肚子一鼓一鼓的,若不是吴钩一直狠掐他的手,只怕立马就要破功,哈哈笑出声来。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他们家王在王妃的影响下,人格都扭曲成什么样儿了!这些话,放在以前,他打死都不肯说,当然,这些事,放在以前,他更是打死也不会做!
可是,今天他做了,不光做了,还做得这样完美无缺,说话做事,让人哭不得笑不得恼不得怒不得,这绝对是学到王妃的精髓了啊!王是好样的!用王妃的话说,给他点一亿个赞!
原本应该喜气盈盈的一天,便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过去,日已夕暮,武轻纱服用镇痛药物后沉沉睡去,武朝安一行则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漠王府。
颜无欢提出建议:“武兄,你们留一人在王府吧,毕竟,你们是她的娘家人,她有伤在身,看到娘家人说说话聊聊天,心情总归会好一些!”
这个建议很贴心,武朝安自然同意,在带来的人中掠了一眼,武小小自动请缨,眼泪汪汪道:“皇上,就让奴才来服侍公主吧!在东武,一直是奴才服侍着的!奴才一定尽心尽力!”
武朝安点头,他本来也就有意如此,带来的人中,并没有侍女,清一色的男人,还都是未婚的,自然不适合留下来,但武小小是打小就入宫的太监,跟武轻纱差不多年岁,一直是她的小跟班,他留下来,再合适不过。
“等公主醒来,有什么需要和要求,你便差人与朕说,千万别让她受了委屈!”武朝安嘱咐道。
“是!奴才一定尽心尽力,小心伺候公主,让她早日康复!”武小小一迭声应承。
武朝安嗯了一声,向颜无欢恭恭手自去了,武小小则抹着眼泪,一溜烟跑回公主卧房。
“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啊!”温良咧嘴感叹。
“只是忠心吗?”颜无欢抱臂冷笑,“你没发现,他其实还很痴心吗?”
“无欢,你也太坏了吧?”温良长叹,“人家可是太监,你这样……唉,真的太坏了……”
“笑话!”颜无欢轻哧,“阎王不坏,不枉称阎王?你见过好的阎王吗?”
“好吧!”温良咧嘴笑,“那就尽管坏吧!不过,这种事,千万不要让我这么纯洁的人去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我良心上会很不安的!”
“你有良心吗?”颜无欢唇角微扬,食指微伸,戳在他的胸口,慢吞吞道:“挖出来瞧瞧如何?”
“不要!”温良倏地捂住自己胸口,“你非礼我,我要向王妃告状!你变态,你有搞基倾向!”
“你去告吧!”颜无欢撇嘴,“你想做男版的武轻纱,本王干嘛拦着你?只是本王很期待,小汤圆会怎么对你呢?那么多蜂子,如果蛰在某个部位上,感觉一定很酸爽!啊,突然迫不及待的想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