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金兵又围上来了,快!快!!”一个折家军军卒高声喊道。
折可求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怒目而视。将本就鲜血凝固的长刀攥的更加紧迫。
城墙之上,千余名能战的折家军起身都举起武器,准备防守。
城下,金兀术和完颜宗翰骑在马上,望着城上的折可求,完颜宗翰望着折可求高声道:“折统领。如今援军已无,还不投降么??”
“呸!!金贼,我是大宋军将,怎么会投降,有本事,你就打进来,某家头颅在此,你若有胆,上来取便是!!聒噪什么!!”
“折统领,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折家军给他赵家人卖命几代,可曾得到过什么好处!赵家人猜忌你折家军,军粮军饷都不曾给你。如今你被围汾阳,除了种家派了一帮乌合之众来做做样子救援,其他各路可有人来?再者你真忍心你折家军精华尽么??不如你投了我大金,我必高官厚禄以待,给你个宋王当当也不是不可以啊!!怎么样?”完颜宗翰一脸真诚道。
“休要多言,你自来打便是,我虽身死,但也不能辱了先祖威名!!”折可求大怒道。
“折统领,你先不要拒绝,我给你两天时间,两天以后,你再做考虑吧。”完颜宗翰高声道。
说罢拨转马头而去。汾阳城下,无数的金兵围在城下,也不攻城。
折可求见完颜宗翰走了,颓然的倒在了地上。沉默不语。
“折帅,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心腹偏将低声道。
“说!!”折可求冷声道。
“折帅,儿郎们实在是撑不住了,都是咱府州的子弟,您要不就先和那金贼虚与委蛇一番,假意投降,先保存了实力再说吧!”那偏将道。
折可求猛地将手里的长刀挥到那偏将脖间怒道:“你要让我做那不忠不义之人么!!”
“可是折帅,咱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他赵官家未曾为折家军派送过一丝一毫的粮饷,俺们自己带着军粮出了延州府,拼杀金贼,可曾有过一丝暖人心的话,娘求的,他禁军是亲娘养的,我折家军便是后娘养的野孩子么!!!往日里各路军队打压咱折家军,咱也就忍了。可是如今咱折家军被围,都是大宋的队伍,他环庆军离咱们不过七十多里,咱派了几次信使冒死送信求救,可是如今一兵一卒都未来啊。泾原军老种倒是派兵来了,可是只是杯水车薪,连汾阳边都没挨上便被金人打散了,您看还有哪路我也知道折帅您为难,可是您瞧瞧,如今哪路军马前来驰援,全都是一群小人,都等我们被金人吃了。这个破朝廷,有什么好值得俺们弟兄卖命的!@!!”一口气,那偏将激动的诉说道。
“混账!!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某家现在就杀了你以正军法!!”折可求大怒道,说着就要砍下去。
“折帅,折帅!!刀下留情啊!!”
“儿郎们实在是不想白白死在这了。咱们从关中出来,如今您看看,咱折家军死的死伤的伤,可曾有谁可怜过啊。”
“折帅,给咱折家军留下点骨血吧。”
七八个亲卫将领纷纷跪在地上哀求道。
“你们!你们!!你们是要逼我做那不忠不义的汉奸啊!!!!”折可求大声吼道。
“当啷!”折可求手里的长刀扔在了地上,整个人也瘫坐在了地上。半晌,折可求望着众人喃喃道:“再等两天,两天以后,若是再无援兵来,我....我们就开城!”
众人都是一阵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