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这才注意到,带兵的竟然是个娃娃!
“喂,娃娃,你是什么人家的孩子,没事儿跑这里来干什么?还不回家玩去?”曹仁朝着张苞喊道。
“哼!老匹夫,我不是来玩的。是皇伯父说看你不爽,我就带着亲兵过来教训你来了!难道你不认得我?那我告诉你,当今的皇帝是咱伯父,咱爹乃是当朝的骠骑大将军张翼德,咱娘是当朝的一品夫人夏侯夫人。你哥哥我叫张苞,皇伯父赐下的表字兴国!这下你记住了吗?”张苞抱着长枪,呵呵乐着,对曹仁说道。
这都什么呀?
曹仁一听,怎么不对劲呀?
什么咱爹、咱伯父、咱娘……,还有你这小屁孩怎么成了我哥哥?
等他想明白,城下的一众骑兵都和张苞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妈的!小娃娃,竟敢戏耍本都督!”说着,他便欲点兵出城。
李典赶紧拦住他,说道:“将军息怒。他这是故意在激怒你!你看,他们应该不过两千多人,可是都是骑兵呀!我们城中长枪兵短缺,便是普通枪兵也不过是才三千多人呀!”
一旁的杜恕向来看不惯李典,总是拍曹仁的马屁,看到那张苞年纪小,以为好欺负,便说道:“曼成所言,岂不是长他人微风灭自家人的锐气吗?都督,末将愿引兵马五千,出城斩杀此子,为都督泄恨!”
曹仁凝视了张苞一会儿,对杜恕说道:“也好!区区两千多名枪骑兵,本都督给你五千兵马,足够斩杀此子的!”
李典刚刚要阻拦,却被曹仁制止。
杜恕这便带着城中的大半兵马出城,来战张苞。
见杜恕带着五千多人出来,张苞拍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笑呵呵的问杜恕:“你和刚才那个说话的什么关系?我看你的官也没他大,是不是他派你出来送死的呀?”
杜恕闻言,怒火平白升起,便要挥刀杀来。
却见张苞把手一摇,说道:“哎!哎!别急别急。你看你呀!年纪比咱爹都大,是不是着急着投胎,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你也要把你叫什么告诉我呀?不然,我见了咱爹,怎么说呢?”
“哇呀呀!娃娃,气死老夫了!看刀!”这一下子,杜恕可就忍不住了,挥刀便砍了下来。
张苞摆枪架住,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问道:“我说老头,你怎么还不告诉我呢?难道你知道你打不过我,怕丢人吗?”
“老夫杜恕,怕你几何?”杜恕气的胡子乱颤,怒声说道。
见杜恕撤刀攻来,张苞急忙招架,没好气的说道:“杜恕你这个死不要脸的的老家伙,怎么说你哥哥我这么英俊潇洒,难得你就不会轻一点?”
杜恕再也受不了了,大喝一声:“娃娃受死吧!”
这个时候,杜恕已经乱了方寸,一味着强攻,心中想的便是要把眼前这个娃娃杀死,才能出得了胸中这口气!
看到他这样子,张苞心中暗自高兴:老匹夫,上钩了吧!看我怎么玩死你?
渐渐地,他便开始假装不敌,枪法也大不如从前,看似有些力不从心了!
忽然,他虚晃一枪,挑开杜恕的大刀,拨马便逃,还不忘了高声喊道:“老匹夫,你也太无耻了!净欺负我!我要去找咱爹,让他教训你!”
杜恕拨马回来,却发现他跑了!
刚刚受了一肚子气,他岂会容他逃跑,纵马便追!
张苞往哪里跑呢?
逃跑的方向自然是他们选好的熊耳山。
可是熊耳山的方向,恰恰离杜恕兵马这一方向要近一点。
所以,张苞逃跑,后那两千多骑兵自然紧随他落荒而逃。
这个时候,杜恕带着麾下的五千步卒便紧紧的咬住了他们!
城上观敌瞭阵的曹仁和李典等人乍见张苞落败,还没有感觉到什么!
因为,张苞所带的兵马中还有三百多屯田兵提调上来的骑兵,他们的步伐跟不上常备枪骑兵的节奏,把逃跑的队形彻底搞乱了!
所以,一下子就迷惑了城上的曹仁和李典。
可是,当杜恕带着五千兵马追了上去的时候,李典忽然叫道:“不好!杜恕中计了!”
曹仁赶紧问道:“曼成,你想到了什么?”
“都督可知那个方向是哪里?”李典问道。
“熊耳山!啊!”曹仁刚刚说出熊耳山,立刻明白李典的反应,急忙吩咐道,“速速点兵,前往熊耳山。”
他不能不去就杜恕。
因为一旦杜恕落入包围圈,那五千兵马绝对是无一生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