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知道并非他的真心实意,而是想以此为退,遂笑着言道:“主公叮嘱我,让我转告使君:孔北海治理北海有方,百姓皆服。今曹贼诡计,非其错也!文举兄,汝又何故推辞呢?”
孔融遂收回印绥。
而在琅玡郡外,公孙康、公孙止、公孙才和悍将柳毅还在等待孔融兵马,一直没有攻城。他们坚信曹操派去使者的承诺,等待孔融兵马一到,前后夹击,以破琅玡郡城。
琅玡郡城中,太守府内。
裨将军孙康正在研究对敌之策。
一旁是他弟弟孙观,不停地嘟囔着:“公孙康麾下兵马数万,因何只围不攻?哥哥,你让我出去与他干上一仗,杀杀他们的威风、灭灭他们的锐气!娘个奶奶的,竟敢进犯我们边郡!”
“仲台,两国交兵,岂能轻易出战?些小疏忽,便是致命的打击!主公将此重镇交给我等,岂能当成儿戏?!”孙康看似责备,语气却是十分温和。
毕竟,弟弟孙观得知自己被围,火速带着东武县的五千兵马赶来增援。顿时城中势力徒增,兵力达到一万三千多人。
见哥哥责备,孙观不以为然的说道:“哥哥,要不我带兵出去讨一阵如何?”
“不行!敌人似乎在等着什么?!”孙康认定敌人有所图,故坚决不让他们出战。
就这样,他们在这里相持了两天。
第三天,城门守卫来报:“启禀将军,偏将军曹性在城外求见。”
孙氏兄弟急忙来到城下,迎接曹性。
“曹将军匆匆前来,可是主公有所交代?”孙康问道。
曹性点点头,说道:“某从北海来。”
“欧?”兄弟二人不解地看着曹性。
“公台军师,让某转告汝等,公孙兄弟不肯攻城,实则是等待孔北海的援军。”曹性说着,便将以往经过诉说一遍。
得知是这样一回事儿,孙康言道:“既然宣高带兵来援,想必这一两天便到。确实可以出兵试探一下敌军深浅!曹将军意下如何?”
孙康之所以向曹性请示,是因为人家的官职比自己兄弟高一品。
曹性一笑,言道:“伯夷客气了。我们便一起去会一会公孙兄弟?!”
三人遂点起精兵一万人,直奔公孙康大营。
忽闻琅玡城中冲出一万余人,径到辕门外讨战,公孙康大怒,便欲亲自出马。
公孙才起身拦住:“哥哥,杀鸡焉用宰牛刀!待弟擒来予你!”言毕,整盔贯甲,提了三尖套月钩镰匕,骑上踏草风烟马,点起精兵五千,便来会战孙康、孙观和曹性。
孙观早在辕门外讨敌骂阵,坐在战马上挥舞着大刀,耀武扬威,那是骂骂咧咧,口无遮拦,阴损毒绝,让人不堪入耳!
公孙才大喝一声:“狂徒,休要猖狂,少要得意!爷爷公孙才前来擒你!”说着,纵马挥枪直取孙观。
他手上这把兵器可不是一般的武器,这是一柄长枪,长一丈二寸,枪尖也叫枪头是三个枪尖,中间那个枪尖就像一个匕首,两边那两个则似弯钩,下面是连个半月形的圆,所以叫做三尖套月钩镰匕。可以当枪用,也可以当刀砍,还能够当钩使,可谓是一兵多用。
书中代言,这把兵器可不是一般的兵器,而是十八般兵器之外的,虽然也是长枪的一种。公孙才所用的这柄,是当时铁匠打造时本想打造一柄三尖两刃刀,因为当时塑造三尖两刃刀的模具已经没有了,只有一个未成形的,就把铁水兑了出去。
等到成型后,铁匠一看怎么中间出来一个洞呢?正捉摸着如何向人家交差呢,公孙才的师傅去了。看到铁匠手中的东西十分新奇,他便让铁匠打造了出来。
没想到,这样一件武器竟成为了后事十八般外门兵器的一种,而到了公孙才手中,公孙才给它起了这个名字——三尖套月钩镰匕。
孙观一看,这是什么东西?没见过呀!
眼看人家一qiangci来,他躲闪不及,只好用大刀格挡,将刀身一立,刀柄一戳,向外一推。本以为可以轻松格挡。
哪知道人家这兵器还有转个往回钩的这一招。
只见公孙才一qiangci空,并未收枪,而是将三尖套月钩镰匕一转个,这时候才往怀里一拉,喊了一声:“你给我松手吧!”
孙观冷不丁没有注意,就感觉一股大力传来,“嗖”的一声,将自己手中的大刀给拽飞了出去。
“啊!”孙观大惊,见丢了大刀,拨马便逃。
可惜,他的马哪里跑得过人家那匹!
公孙才坐下战马叫做踏草风烟马,是因为马身上的毛色呈灰棕色,一旦跑起来,就像一股烟一样,跑得特别快。
跑不过十码,公孙才便到了孙观背后,举起三尖套月钩镰匕,朝着孙观后背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