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里迅速的转动着,情急之下生出一计。
“桥懋,汝速速引领骑兵千人,出城破坏投石车!此车不除,你我永无安宁!”他吩咐桥懋说道。
这个时候,桥懋也知道形势危急,匆匆领了将令,点起骑兵千人,冲出城去。
城上开始放吊桥的时候,郝荫竟然命令军士拆除投石车。
等桥懋引兵冲城中冲出来的时候,郝荫已经将投石车装上马车,朝营中退去。
迎接桥懋的则是郝荫麾下的千人骑兵。
桥懋所部皆乃疲军,如何比得上郝荫部下的精锐骑兵呢?
仅仅三合,郝荫便击飞桥懋的兵器,引兵击杀了敌军数百人。桥懋战败,慌不择路的逃入了一旁的山林。
张勋于城上看得清楚,心中暗道:敌军并不是有意攻城!这是故意招引我军出战呀!其以精锐骑兵攻击我疲惫兵马,岂不……
他不敢在多想,又见郝荫击败桥懋并未穷追反而退走,遂使人前往山林中寻桥懋。
桥懋归来,张勋召集众将商议。
“敌军也不攻城,不过虚张声势,所示为何?如此下去,我军士兵将战力全无!”杨奉言道。
陈纪趁机献计言道:“某倒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汝尽言之!”张勋问道。
陈纪言道:“某以为此乃敌军疲军之计,待我军疲惫不堪之时,再兴兵讨之。既然敌军虚张声势,只叫不攻,不如使我军士兵以棉塞耳,以逸待劳!不知诸君以为何?”
听其言,张勋面露喜色,遂使众人安顿下面士兵,除了守夜卫兵,皆以棉塞耳。
这个消息很快被城中细作传到了华雄耳中。
华雄遂与郝荫商议。
“今夜敌军定然死睡,正是取城之机!”华雄对郝荫说道。
郝荫遂建议入夜之后便使鼓手骚扰守城士兵,待过三更后,让城中细作打开城门,使大军入城。
华雄从其言。
傍晚时分,华雄召集麾下将士,言道:“今夜三更,吾等攻城,入城之后切记三事。一则不可私闯民宅,只需直扑军营、官府,俘虏士兵,擒拿敌将;二则不可滥杀无辜,非反抗者不可杀也;三则不可贪图私财,乱了主公法纪!此三事,乃主公所定,汝等可记否?”
“已记心中!”将士齐言道。
华雄点点头,遂下令:“军鼓手,汝等速速前往城前,继续擂鼓扰敌!”
“诺!”军鼓手的军侯得令,带着一众军鼓手离开。
三更时分,华雄、郝荫引大军悄然来到下蔡城下。
城上细作早已等候多时,见远处人影憧憧,知大军已到,遂依预定的暗号,取下城上火把来回换了两个。
见城上换了火把,郝荫低声对华雄说道:“城上细作已经到位!”
“好!”华雄立刻带着士兵向城下赶去。
来到城下,城门悄然打开,细作从城中出来。
“见过二位将军,城上守卫已经睡熟,城中兵营的士兵也都入睡!”细作禀报道。
华雄遂使细作带路,与郝荫分兵两路。
郝荫带兵沿途搜查官府官吏;华雄则引兵直逼兵营。
先说华雄兵马直奔兵营而来。
正在瞌睡中的守卫,忽然见到大队人马从黑暗中走来,顿时大惊,慌忙大叫预警。不过,他们忘了——再大的声音也无法告知熟睡中的人们,因为他们都用棉花堵了耳朵。
华雄引弓搭箭,“啪啪”两箭射杀两名守卫,然后一挥手,召来三名军司马,使他们引各部士兵冲入辕门处的营帐。
这三名军司马立刻将三部兵马化整为零,以队为单位分成六十个小队,冲入附近的营帐中,将那些熟睡的士兵直接捆绑起来,活捉了俘虏。
士兵在队率的带领下迅速铺开。军司马带着军侯、屯长直奔近处的那座大帐,寻那前营守将去了。
华雄则引大队兵马,直奔中军大营而去。
他的动作很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擒拿张勋等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也许上天有意怜悯张勋,给了他们逃跑的机会!
却说前营守将不是旁人,正是骁将军桥懋。
那军司马正欲进入他的营帐,他竟然起身方便,不经意,弄掉了耳朵中的棉花,听到外面说话声,不由得警惕起来,悄然撩开帐帘向外观看。
这一看,他可吓得不轻。
外面灯火明亮,火把之下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刘备军的装扮。这是遭人袭城的节奏呀!
身为袁术麾下的骁将,他可不是一般人物,心思快转,转身提刀将帐篷拉了一个口子,钻了出去,牵了战马,趁着夜色,直奔中军而去。
正是因为他,张勋、陈兰、陈纪、杨奉、韩暹等人,才得以逃生。
原来,他绕过了华雄等人,一面奔跑,一面挥刀砍断了帐篷的拉绳。那些熟睡的士兵们虽然耳朵被堵,但是被帐篷一砸还是惊醒了。当发现帐篷塌了,他们才迷忽忽的起来,又被眼前的重重火光吓了一跳,慌乱中穿上衣服,提了兵器,不停的叫喊。
有些士兵发现情况不对,直接跑到了张勋等人的营帐中唤醒了他们。
所以,在华雄他们赶到中军大营之前,张勋已经穿戴好披挂,提了兵器,与陈兰、陈纪、杨奉、韩暹等人整顿了残兵败将,正欲弃城而逃。
忽然,看到华雄引大军大喊着杀来,杨奉对张勋言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等先撤退吧!”
“也罢!”张勋遂与众人引残兵退出下蔡,直奔颖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