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交手,吴章可就骄傲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儿?
原来,四五个回合之后,他便发现这个汉子可不含糊,掌中这柄大刀那是攻防相济、进退有序。
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不服,掌中长枪招式尽出,犹如盘龙闹海,更似金蛇翻江。
拓跋云野心中也暗暗称奇。
区区一名军侯竟然有如此武艺,果然如同百姓们传言,这平阴城中兵强马壮,武将个个厉害无比。
这可真的要小心一些。
再说郑兴安札营寨妥当,却发现吴章还没有回来,便匆匆带着两队兵马赶到两军阵前。
刚刚赶到,他就发现吴章已经落入下风,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说书的没有两张嘴,写书的也不能面面俱到。
我们说郑兴的这个空档,吴章已经于拓跋云野打了五六十个会合。
刚开始,吴章倒是与人家拓跋云野打了一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可是打着打着,吴章就感觉到有些吃力了。
那拓跋云野的刀法是一刀快似一刀,刀刀紧追他的要害之处。
就在郑兴赶到的这个档口,吴章一个招架不及,被拓跋云野刀背看中了左肩。
耳轮中就听到一声“咔嚓”的声音。
吴章紧咬牙关没有喊出来,右手拖住左肩,伏在马上,往本军阵中逃了回来。
还好,拓跋云野没有追击,而是目送他离去。
他倒提着长刀,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一众兵将。
郑兴赶紧驱马上前,扶住吴章。
只见吴章牙关紧咬,满头是汗,左肩顺着右手的手指缝浸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战袍。
“快,你们送他回营包扎。”
派人把吴章送回大营,他策马来会拓跋云野。
“壮士,放着好好的生活不过,为何要上山做那强盗?”郑兴似乎忘了刚刚这个家伙伤了自己的部下。
听了郑兴的话,拓跋云野对他倒是有些另眼相看,思索一会儿,却又故意说到:“我哪里有什么好生活?不当强盗的话,我只能饿死!”
“哦!莫非壮士不是我平阴县人氏?”郑兴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像是确认一下,又问道。
“你如何看出来的?”拓跋云野十分好奇的问道。
“我县县令大人、平阴校尉刘玄德早在就任之初便张榜公示,凡是生活窘迫者皆可到县衙登记领取救济粮,一并发放借记粮种。若是我县人氏自然知道这个,所有又谈何去当强盗呢?”
“原来是这样子呀!看来那些百姓说得都是真的。”拓跋云野忽然抬头说得,“这位大人,在下拓跋坤,字云野。本是并州人氏,因为家乡发生瘟疫,便逃荒出来。后来跟随胡三等人来到这里,落草为寇,实属无奈之举。久闻刘将军仁厚,今日故领兵前来,只为一见。”
“壮士若是想见大人,末将倒是愿意为你引见引见。”郑兴万万没有想到这名贼寇首领竟然有如此想法,却又不能肯定,“只是……”。
看到郑兴犹豫不决,他将长刀挂在了马鞍之上,问道:“敢问刘将军何时到此?”
“壮士若是想见将军,我可以派人送你去见。只是,你身后这些人怎么办?”思索片刻,郑兴说道。
“他们都是和我一起的苦难百姓。因为胡三答应给他们饭吃,所以他们便投靠了他。只要你能够带我去见刘将军,我让他们回去便是。”拓跋云野说道。
“好!”郑兴答应道。
拓跋云野拨马回阵,告诉那群喽啰,让他们先回山上。
喽啰们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又都知道这位首领平日里孤言寡语、冷漠非常,所以没人敢问,纷纷朝山上奔去。
按下喽啰们不说,单说拓跋云野。
跟随郑兴回到营中,他先跟郑兴看望了吴章。
吴章左肩脱臼,肩膀也被撕裂了一个口子,不过,整体上并无大碍。
他听郑兴讲述了拓拔云野的事,倒没有为难他。
傍晚时分,刘备领着兵马来到营寨。
郑兴、吴章二人便引拓跋云野来见刘备。
拓跋云野将以往经过讲述一遍,说道:“久慕大人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拓跋坤已经无家可归,还望大人收留。”
刘备大喜,兴奋的说道:“能够得到壮士,乃是我之所幸。”
一听到刘备答应收留自己,他赶紧跪倒在地,连声说道:“主公在上,请受拓跋坤一摆。”
“快快请起!”这一声主公,可是把刘备高兴坏了。这意味着他拓跋云野从此只是他刘备的人,而不是平阴县、广阳郡的一员战将。而是他刘备到哪里,就会跟到哪里的家将。
安抚了拓跋云野,刘备立刻想到山上的一众贼寇,厉声说道:“只是山上那厮着实可恶,伤我子民,坏我田庄,不得不重罚!”
“主公莫急!待我今夜上山,擒拿了那胡三,献给主公。”拓跋云野说道。
刘备刚刚听说拓跋云野击败了吴章,心中也对这第一个向自己效忠的部将了解一下,便说道:“也好。这座山易守难攻,若是你能够上山,擒拿了贼首。我们倒是省了一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