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太监自从被强留在邓匪营中后就每一天自在过,虽然这邓匪让自己当什么司礼监秉笔太监看上去是内官里的高官了,但这土匪窝子哪能和朝廷相比,整个营中就只有自己一个太监,自己能管谁去。
而且冉太监在这里无论是洗衣扫地还是传达消息都是自己一个办,每天累死累活的就跟守门狗一样。除此之外,自己也不像王礼在杭州那样作威作福,因为这里的文臣武官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别说孝敬自己了。
比起在织造署里山珍海味的日子,冉太监也习惯不了这里天天吃糙米饭的日子。
“都是那个臭道士,要不是他建议那邓大王把自己留在这里,自己也不会在这里受苦”,冉太监见每一想到自己现在囚徒般的生活就痛骂刘越假扮成的道士。
昨夜,冉太监见刘越在看自己的义父王礼写给邓伯孙的信时一直在笑,还将信藏进了袖中,不但如此竟然还径直回去了。冉太监见此大为惊疑,壮着胆子跟了几步,想想看看这个道士到底要干什么?
可他哪里知道刘越作为高级特工哪是那么好跟踪的,没多久冉太监就跟掉了,但他还是忙不迭地回来要把自己今晚看见的状况告诉邓伯孙,顺便再添油加醋一番,善于挑拨离间的他不愁生本多疑的邓伯孙不会怀疑这臭道士的忠诚。
冉太监来到邓伯孙喝酒这里,听见里面喘气细细,知道邓伯孙又在纵欢,也不好现在就进去,在外面守了一阵听见里面没有声响后就要敲门却感觉自己的嘴巴被什么给捂住了,然后又感觉到脖子下有一冰凉的刀面,又听背后这人低声道:“别动!”
冉太监没想到这戒备森严的院子里居然会有人挟持自己,吓得冉太监腿脚一软,忙苦苦哀求道:“好,我不动”,冉太监战战兢兢地跟着这人走到了院坝中间,正要再求求情时就感觉自己后脑勺被什么撞了一下,接着,自己就没了意识。
这里,思韵发对于刘越的注意也不再质疑,深以为是地点了点就先让自己人马聚集到顺昌南城门,而刘越则先秘密潜出城告诉武大要在今日上午为思韵发让开一条路来。武大对大小姐思韵发向来十分敬重,知道思韵发要借道离开忙提前替思韵发安排好了离开福建的线路。
刘越将消息告诉给武大后很快就赶了回来,由于现在邓伯孙嫌晚上寻欢不够,且早上也是大展****的好时候,所以把朝会改在了午后,因而刘越也没有错过朝会,自然也不会引起邓伯孙的怀疑。
朝会上,思韵发向邓伯孙自请去九龙山阻击朝廷官兵,邓伯孙果真没有异议,还封了思韵发侯爵。
思韵发一走,刘越也没必要再呆在邓伯孙这里了,而且今天在朝会上发现冉太监没在就知道是陆子阳他们得手了,趁着邓伯孙挑选从各地选上来的女子不注意自己时就潜出了城。
虽然在邓伯孙的人抢掠百姓女子以供其享乐之前因樊忠等军队来得太快,以至于许多昨日还在邓匪手中的城池村落得以幸免,但顺昌县和沙县还是没有逃过被闹得鸡犬不宁的噩运。
邓伯孙看着这些双手被绑缚在一起的百来名挑选上来的女子很是高兴,摸了摸一个脸面微黄,十分消瘦的二八女孩道:“就是她了,朕许久也没有尝过处子的滋味了。”
“冉公公,把她带到后院去,好好梳洗一番,一个时辰后抬到朕这里来”,邓伯孙说后却没见冉太监过来,有些恼怒,大声喊道:“狗奴才,哑巴啦!”
邓伯孙喊了几声见没人应才意识到冉太监没在,转身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便朝一姬妾吩咐道:“你去,把冉公公给朕找来。”
那姬妾许久才回来说冉公公没在。邓伯孙心中不由得大怒,但也只得等冉太监回来时才能惩罚,急色的他便拉着这女孩就要往里屋走去,好就地正法,谁知这女孩竟然哭泣着不动,邓伯孙气得要一巴掌闪了过来时,却见外面一脸上有一条刀痕的人跑了过来:“陛下!九龙山失守了,官军打过来了!”
“什么!”邓伯孙难以置信地朝这前来通风报信的人跑过来扶住他忙问道:“九龙山不是刘夫人在驻守吗,她手下有六千多骁勇善战的苗兵,不可能败得这么快啊?”
“就是刘夫人拱手把九龙山让出来的,那个叫武大的朝廷官员直接带着上万大军从九龙山下来攻破了沙县,如今要到国都了!”这将领很是焦急地回道。
“刘夫人投敌了吗?这怎么可能,她不是跟我们一样一直是与官府为敌的吗”,邓伯孙难以置信地自问后就忙喊道:“来人,去把刘大人给朕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