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正胡思乱想时,却听见中军大营内传来了打骂声,忙出帐篷一看,却是邓伯孙被绑在树干上正在被邓茂七拿鞭子责打,而那邓伯孙却什么也穿,只有一裤衩遮住下身,被打得身上血痕累累。
刘越忙走了过来,只听邓伯孙哭求道:“伯父饶命啊,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儿臣也是被勾引的啊!”
“臭小子,你也好意思求情,这是老子的小妾,也算得上是你的伯母,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敢睡你伯父,看我不打死你!”邓茂七显然是气极了,也不顾地上那衣衫半解的小妾,就不停一边抽打着邓伯孙一边大骂道。
原来,邓茂七与刘越谈话回来后,正要寻个没人的地方小解,却听见草丛中有呻吟声,便提灯一看却是自己随军带来的小妾与这自己侄子做那苟且之事,气得他直接把邓伯孙提回了大营直接绑在树上,扬言要把邓伯孙打死。
众将士想要上前去劝,但又敢上前,这时见刘越走来如遇见了救星般,几个与邓伯孙相交甚好的副将忙走了过来:“刘大人,您可算来了,您快去劝劝陛下吧,陛下再打下去,只怕真的要把殿下给打死了!”
这营中,也就只有邓茂七带着女眷随军。刘越听这邓茂七的话也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再一听这些将军转述也就更加确信,忙过来一把握住邓茂七的鞭子,大喊道:“请陛下息怒,您这样打下去,会把殿下打死的!”
“你给朕让开,朕今天要打死这个没有人伦的逆子!”邓茂七气愤难平地说着就要扯出鞭子来继续打邓伯孙,而这时邓伯孙也害怕了,忙趁刘越帮自己握住鞭子时,哭道:“伯父,是孩儿错了,您饶了孩儿吧,孩儿以后再也不会了,你要是打死了孩儿,我们邓家可就没后了啊,到时候谁来给你送终啊!”
“大不了断子绝孙,老子就不相信一辈子生不出儿子来”,邓茂七骂了一句就一脚将刘越踢开然后夺过鞭子来,一鞭子直接打在了邓伯孙的眼睛上,疼得邓伯孙大叫一声,继续哀求起来:“伯父饶命啊!”
邓茂七还要再打,却被刘越抱住了,只听刘越大喊道:“陛下!你不能再打了,如今大军征伐在即,你若打死了殿下,势必军心大乱啊,陛下!”说完,刘越又低声道:“陛下,现在不是解决此事的时候,要惩罚也得等攻下延平府后再说,要不然人心离散可就不好了。”
邓伯孙现在也知道自己企图取自己伯父而代之的事肯定是被自己伯父知道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下如此狠手把自己往死里打。情知现在难逃一死的他一时落下泪来,漠然无助地喊道:“爹,娘,孩儿就要来看你们了,你们把我托付给伯父,可孩儿让伯父失望了。”
邓茂七本来听了刘越刚才的话也有些意动,一听见邓伯孙喊起了当年邓伯孙的父母为保护自己而丧命于乱箭之下的旧事也禁不住泪如雨下,蹲在地上捂着脸哭道:“弟弟弟妹,大哥我对不起你们啊,呜呜!”
刘越忙又劝了一阵,这邓茂七才停住了哭声,将鞭子一丢就道:“伯孙,这次伯父且饶你的性命,但你配再当皇太子,暂且充为兵士随军出发吧。”说着,邓茂七又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小妾道:“刘爱卿,这小娼妇就由你处置,将她丢下悬崖让山里的恶狼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朕也懒得亲手处置他,以免脏了朕的手!”
这颇有几分姿色的小妾听此吓得花容失色,忙跪了过来抱住邓茂七的脚哭道:“陛下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
“滚!”邓茂七一脚将这小妾踢开就走了。
这小妾见刘越要过来拿她,便忙又跑到邓茂七这里来,抱着邓茂七的脚,哀求道:“殿下,当初要不是你强行占有奴家,奴家也不会与你天天做下此等没脸之事,但请你看在我们素日的情分上,救救奴家吧!”
这邓伯孙现在自保都还来不及哪里顾及到这小妾的死活,直接朝这小妾啐了一口,然后也是一脚踢开,骂道:“滚开!小娼妇,要不是你勾引我,老子能被伯父这么毒打吗,老子现在要不是被打不能动弹,真想现在就掐死你,以表明我的清白!”
“殿下啊,你怎么这样绝情!我们往常的山盟海誓难道你都忘记了吗,呜呜!”这小妾见刘越没过来,就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指着邓伯孙哭道。
邓伯孙恼怒非常,忙呵斥道:“小娼妇,老子现在真想把你剁碎了喂狗,刘大人,你还不将这娼妇拉下去,本王准许你把她占有了再将她处死,否则犒劳军中将士,让这小娼妇被蹂躏至死,方泄我心中之恨!”
刘越一开始见邓茂七对于一个昔日的小妾毫无感情竟然要自己这么貌美的女子直接丢入悬崖就很是不平,一见这邓伯孙更过分,不但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还说出如此狠话。刘越真想现在就冲上去给这邓伯孙两巴掌,但还是强忍住愤怒将这小妾架了起来,往林子里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