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见这静云公主随口乱说就直接按住了她的嘴:“我可警告你,有些话别乱说,你乱编排我倒没什么你乱编排人家贞儿姑娘让人家以后在宫里怎么待,要是让那起小人听见了指不定又惹出什么祸事来!”
静云公主早就知道万贞儿被人关进鬼屋的事见刘越这么说,她也就只好暗哼了一声就没再说话,别过脸去狠狠地一拍桌子道:“你们合起来欺负我!”说着,这静云公主就呜呜大哭起来。
万贞儿见静云公主哭了起来深怕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自己冒犯了公主便忙跪了下来磕头道:“公主殿下,是奴婢错了,奴婢该死,您就别哭了!”
静云公主说哭就哭就更决了堤的大水一样,无论万贞儿怎么认错怎么磕头就是停不下来。这时,由于连带效应,小太子也跟着哭了起来好像这样呜呜大哭很好玩似的。
一个太子殿下一个公主殿下就这样嚎啕大哭了起来可就急坏了下边的侍女太监们,有的人早已焦躁不安起来说要是让娘娘们知道公主和小太子受了委屈那可就惨了。
刘越见这些侍女太监们吓得手足无措,便忙一拍桌子大喝道:“好了,哭什么哭,谁在哭,我就把他丢到井里去!”刘越这一顿喝,小太子和静云公主都止住了哭声齐刷刷地看着刘越。
小太子见刘越一脚踩在凳子上,吹鼻子瞪眼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在朝自己生气而是觉得搞笑竟忍不住笑将起来忙往刘越怀里钻。而静云公主依然生气地别过脸去:“臭刘越,我不喜欢你了!”
“小丫头片子,你喜欢不喜欢我跟我有什么相关,要不是看在你是公主殿下的份上,我早就把你屁股打开花了!”刘越与这静云公主相处久了也摸清了她的脾气所以与之争吵起来倒也不客气。
静宁公主见刘越这么说,干脆翘起了小香臀背对着刘越道:“那你有本事就打呀!”被弄得哭笑不得的刘越只得扬起手来道:“别以为我不敢!”
刘越正要象征性拍打一下就见东厂提督太监金英走了来,便忙拿茶杯碰了这静宁公主的屁股一下道:“金公公来了!”一听此,静宁公主就忙直起身来,朝刘越做了个鬼脸就和万贞儿们躲进了里屋。
这里是东宫,金英虽然贵为司礼监秉笔太监且提督东厂俨然如外臣六部尚书贵重但到了这里还是得放下面面,亲自拿着圣旨徒步走了过来朝屏风后冒出个小头冠的小太子拜了拜才道:“有旨意,着东厂与锦衣卫速带人抄了驸马都尉石碌的家!”
“驸马都尉石碌?”刘越并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道他在历史上怎么样的人物,但既然圣旨已下,他还是得接了旨意忙跟着金英一起出了东宫。
金英乃是宣宗朝留下来的老太监,深受宣宗皇帝的宠幸,且执掌着司礼监后来王振上位将金英挤了下去。金英虽心有不甘,但无奈一朝天子一朝臣少不得只得忍了。
“厂公,不知这驸马都尉石碌为人如何,皇上为何要微臣去抄他家,可否请公公明示,毕竟要抄的皇亲,下官也好把握分寸”,刘越说着就悄悄将一锭银子丢进了金英袖中。
金英同王振等太监一样也贪财但由于比起王振而言只不过不是贪得那么显眼罢了,若如刘越给得多了,金英倒不好收下见刘越只象征性地丢了枚大锭倒也无所谓地收了:“其实呢,这驸马爷并没有得罪皇上。”
“哦,敢情他是得罪了王公公?”刘越忙接口问道。
金英听此忙堵住了刘越的嘴并把他拉到暗处去往四处瞧了瞧后才低声劝道:“你这家伙还真是胆大,如今这朝廷上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能耐,听说这驸马爷打死了他府上的一个太监,而这太监又刚好给王公公献过礼,王公公不免起了兔死狐悲之感就在皇上面前进了这驸马爷的谗言,皇上信以为真就任由王振处置了。”
“虽说只是一太监,但好歹也是人啊,就这么白白的打死了,那驸马爷的确有些可恶,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但这王公公也忒霸道了些,硬是抄别人家的才过瘾这不是作孽吗?”刘越忙道。
本来这驸马爷打死自己家奴对于大明法律来说并没有犯罪,但金英毕竟也是太监奴才所以也有痛恨石驸马残忍之意一听刘越先是责骂了石驸马一番倒也听着顺耳,便道:“刘大人果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只是你有所不知,这王公公却不想自己去做这个抄家的恶人而是让我和刘大人去做这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