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图富人区里形形色色,但是没有穷人。这片金粉之地聚集了战后那些极少数的战争受益者。他们不仅有足够的金钱、更有时间,他们追求新鲜、要的是强烈刺激,这里也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古怪荒淫之事。
在这些人中,有的人极度简单,幼稚可爱到了令人无奈的程度,终日将可贵的资源挥霍;有的则是庸俗的典型,把追求放在了对低级的探索。他们有的是政客,在这里寻找交易的伙伴;有的是商人,寻求政策支持;还有的是电影和娱乐界的明星,他们来帮着作中间人。
风流倜傥的上流年轻人们,最近有了个新的目标、或者说彼此之间竞赛打赌的话题,那就是新晋的石狮私人军事公司首席执行官王湘竹、南方各自治州的力量掌管者。
其实,王小姐对这些年轻男子并不排斥。庸俗者也都有各自吸引人的可贵之处,或者说可以利用的亮点。不过,如果仅仅是聊天喝茶,王小姐宁可和自己不喜欢的犹太人稍微坐坐,至少自己还能听到些新鲜的故事,那些犹太人的故事总是能激发自己行动的灵感。她甚至一度沉溺于编排和践行故事中那些刺激而富有想象力的做法,借以虏获自己看中的男人。
王小姐的行动力很强,可是却遇不到什么挑战,那些超然的艺术家、画家,还有思想独立、见识广博的大学青年,都实在太容易上钩。自己有时就像个无聊的鹈鹕,把鱼儿整口吞下、又吐出来。有时觉得一下子吞下去了十只,也许才会为新纪录而感到高兴。
她对着镜子,镜中的女人有着永恒的脸,甚至能够嘲笑时间。她就这样日日年年戏耍着各式各样的年轻人,把他们钓上钩、让他们神魂颠倒搞不清状况、让他们错估身份、误判形势,然后再让他们在讥笑和嘲弄中彻底崩溃。王小姐在少女时代,对此一直乐此不疲。
不过,她遇到了严重的问题。玩得多了,有只难缠的大章鱼扒住了自己的身体,还有一些讨厌的吸盘鱼,甩也甩不掉。她需要一个清道夫,帮着清理一下。
现在,王小姐找到了一个绝好的目标。
门外传来敲击声。
蒙击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到地板上摆着的两把砍刀,有些好奇。
“请别介意,那是管家放在那里,用来避邪的。他们和你说得一样,有危险在接近我。不过,”王小姐站了起来,走向蒙击,“只是你,真的让我感觉到了有点害怕。”她的语气很轻柔,与白天不一样。
蒙击耸耸肩,抬腿跨过那两把整齐地摆在地上的长刀,走进屋内。这是一间宽敞而奢华的大房间,四周亮闪闪,随处可见精美的雕花和各种昂贵的装饰物。不仅如此,他注意到屋内摆放着一张舒适的大床。
很明显,这里是王小姐的卧室,一间美丽而神秘的闺房。
在华美柔软的幕帘帷幔中,她身穿与之搭配的、几乎半透明的丝绸蕾丝睡衣,就像个在花中若隐若现的精灵,阳光照进来,将这美景映得如梦似幻,这完全是仙境。任何一名年轻男子都会立刻想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蒙击回身,关上门,动作就像往常一样潇洒而随意:“你还好吧。”
“我不知道,应该是你跟我说。告诉我,我现在还好吗?”
王湘竹走了过来,来到蒙击的胸膛面前,让自己的女性气味包围他、抓住他,让他心跳速度加快,以至于无法集中心智。
这是蒙击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看王湘竹,他可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愿意散尽家财而渴求的珍贵机会。在他眼中,王湘竹确实是一位美丽女子,美得无法和任何人比较,她的样貌如此超脱,在仙境般的地方,这样的面庞绝非凡俗可比。
战后,蒙击见过很多貌美的女士,每一位都有自己最独有的特征,而成为她们唯一无二的魅力所在。而王湘竹的每一个细节,都代表着完美之美,造物主在她的身上花了太多心思,让她美得精致,完全不可思议,根本就不所以用笔墨所能形容的。无论堆砌多少词藻,也不能展现出她美貌的万分之一。
王湘竹的额头就在蒙击的嘴唇前,离他非常近,蒙击看得很清晰。她额头高耸、白皙无暇,额头两侧饱满丰润,轮廓优美,最完美的象牙所能企及的美学高度也不能与之相比;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像是流光瀑布,浓密而乌亮;映星清池般的双目、弯直均恰的鼻子,还有曲线秀丽诱人的双唇,全都是上帝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