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到这话,杨简已意识到自己曲解了花恨柳的意思,不禁更加羞怒,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别磨磨蹭蹭的!”
见杨简手上停下,花恨柳松口气,却先眯眼笑着看向独孤断,若是佘庆在这里,心中肯定又会腹诽道:先生又要动坏心思了。
果不其然,还未等独孤断说话,花恨柳便笑而问道:“你敢不敢杀我?”
此话一出,独孤断反应迅速得竟完全略过了愣神的时间,嘴上焦急辩解道:“我……我……”
“别慌别慌,我没别的意思。”安抚了大惊失色的两人,花恨柳这才说出自己的计划道:“我打算趁那轿中人不备的时候出现上前去与他说两句话,在说话的期间独孤断——你这时就充当一下此刻,你要想办法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靠近他,作出一往无前要取他性命的模样。”
“这与杀你有什么关系?”杨简不解,若是能够趁与花恨柳说话分神的这段时间突袭,再来个里应外合,那么杀掉轿中人并全身而退也不会是一个完不成的事情吧。
“当然有我!”花恨柳笑道,又对独孤断道:“你虽然是去杀人家,但是却不能真杀掉,最后这看似要命的一招一定要冲我而来。”
“你疯啦?”杨简以为自己听错了,惊道:“让独孤断用必杀的一招去砍你?活够了是吧?”
“呵呵,你不必担心。”看着花恨柳仍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杨简忍不住想上前抽他两巴掌。“我早就说过了,是‘看似要命’,说白了就是演戏嘛。”
“苦……苦肉计!”独孤断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
“不错。”花恨柳点点头,“我要去帮他挡这一刀,最后伤口虽然在我身上,但千万不能致命,要不就弄巧成拙啦!”
“我反对!”花恨柳正得意,却不料一旁杨简一脸怒气道:“要是再等等还会有其他的办法对不对?即便是非得与那轿中人这次搭上话,那也可以通过其他的办法,比如说设个陷阱或者赶几只猛兽去攻击他,然后在那个时候施以援手不一样可以么?为何还要用这种危险的方式?”
此时花恨柳却不能反驳,毕竟杨简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一片好意,他只是收敛微笑,郑重道:“你说的办法也不是说不可行……”边说着便制止了又要说话的杨简道:“可是无论哪一种方法都没有眼下的可行有效。我们可以等,但是天下百姓不能等,处在镇州的宋长恭也不能等,援军马上就到,必须在他们还未完全融洽相处前解决掉他们;当然了,也如你所说还有其他的办法,不过既然你能想到,对方也没有理由想不到……虽说不一定有证据,可是仍会心存怀疑。”
说到这里,花恨柳顿了顿道:“我要的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可是……”杨简虽心有不甘,却见花恨柳一副不可置疑语气,只好转而问道:“我呢?我去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要跟着我了。”花恨柳眼睛一白,不理杨简又转问独孤断:“你对自己出手有没有把握?”
“嗯……”仿佛是为了肯定自己的实力,独孤断一边答应着一边重重点头道。
“那好。”花恨柳笑,这才继续说道计划:“你行刺完之后,再折返回来……”
“停!”又是杨简喊道,花恨柳不解,正要问有何事,不经意才发现原来独孤断竟一脸不解地望着自己。
“你一会儿让他去行刺,一会儿又让他折回,折回干嘛?是要送死么?”独孤断心中不明之处也正是杨简所不懂的地方,是以她一问完,独孤断也是点头赞同。
“哦,你看我……”花恨柳轻拍了一下脑袋,笑道:“我方才问独孤断的刀有没有名、这边认识他的人多不多,其实就是在想他的身份问题。开始的时候,他是刺客,再折回的时候就是我雇的保镖了——中间唯一的区别,便是这个……”
一边说着,花恨柳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件事物,杨简一见当即惊呼:“这不是……”
“不错,就是以白客棋为模子做的面具。”花恨柳笑着示范着戴在自己脸上,不出片刻果然见“白客棋”出现在两人跟前。
“这……这个……”独孤断之前也听说过有一种高超的易容术可以将人的脸变成与原来完全不同的模样,虽然不曾见过,不过眼下见了花恨柳的演示,心想易容术也不过如此了吧?
“你去刺杀时戴这个面具,这把刀因为知名度太高,去时也得选个其他的。等你折回的时候就摘下直接回来便是了,武器也可以换回这把刀了。”摘下面具,花恨柳解释道。
“明……明白!”独孤断结果面具,握着这触感柔腻、不知是什么材料的面具,点头道。
一切,便只需等待最佳的时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