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姐说的是……”佘庆点点头又道:“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为先生提供更全的参考内容,佘庆并没有说一定赢过小姐,只不过……”
“行行行啦!”杨简没好气地摆手道:“我就是抱怨一下,你说的我怎么能不明白呢?”
佘庆“嘿嘿”干笑一声,又似乎是记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故作神秘地问道:“先生,您知道杀死孔仲满小儿子的人是谁么?”
“燕无暇。”想也未想,花恨柳直接说出口来,语气也并非揣测的语气,而是就像在叙述事实一般直接说了出来。
“您……”佘庆先是抽一口气,继而惊喜道:“您……您是如何猜到的?”
“还用猜么?”花恨柳挥挥手,看杨简也是一脸迷茫,当即笑道:“自从上次佘庆提到已将幸存的燕无暇送往延州的路上后便一直没有怎么说其他有关的消息,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应该也到了延州才是……况且我们仅知的昆州方面的人,除了这个燕无暇好像还没有其他人了吧?这个答案他之前就说了,只不过此时我再找出来还给他便是。”
“有说过么?”杨简仔细想了想却没有丝毫印象,只好问佘庆:“这些就是你说的变数?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嘛,一个是与燕无暇结了大仇的孔仲义,一个是受了重伤的燕无暇,好像都是负面的消息才是,你怎么会那么高兴?”说到这里,杨简好笑道:“你老实交待,你不会是右王庭派来的奸细吧?”
“这……”佘庆苦笑着看向花恨柳,花恨柳只好拉了拉杨简道:“别胡闹,听佘庆分析一下再说。”
“我说的变数确实是这两个,只不过小姐方才只是看到了表象而已,呃……”说到这里,他发现杨简正瞪着他,当即一滞,陪笑道:“我不是那意思……”
杨简挥挥手不耐烦道:“你赶紧说,说不好咱们再算账。”
“是……是是。”佘庆点点头,心中却是叫苦不迭,不过见花恨柳示意自己放心,他还是镇静下来道:“首先说孔仲义这边,现在留驻昆州的是关州笛氏一族的笛声,其父便是笛逊了。虽然同属于右王庭,但是这两家向来是心和面不和,当时孔仲义被叫回饶州后昆州就交由笛声负责,此时孔仲义回来,纵使他不带有情绪,想来笛声也是会有所防范的,这便是在阵线上两人绝对不会完全同心一致,这对于我们来说,若是能够好好运作的话,也是扭转局势的关键一招。”
“嗯,有些道理……”花恨柳尚未说话,杨简便先点点头,又问:“燕无暇这边呢?”
“燕无暇是皇宫里的八校尉之一,常年负责皇宫里的巡防工作,而又因为是在城内住,无论是对于攻城还是攻皇宫,都能提供最佳的路线……这便是相当于我们手中掌握了一份图纸,于攻于守都是大有裨益。”一口气将话说完,佘庆屏住呼吸静静等待自家先生的评价,杨简似乎也知道这种事还是由花恨柳来说比较合适,也静声等他的反应。
“你所说的自然是其中不可忽视的变数,也正如你所说,若是善加利用必能成为关键一步。”心中细细思量了一番,花恨柳先对佘庆的话表示赞同,而后方才发表自己的看法:“我在想的是如何将这盘棋下好啊……”
见两人不解,他用手比划道:“现在是我们两方处于对立的状态,即大家面对面,清楚地知道对面的人是要杀我之人,也是我必杀之人,所以如果这种状态不作改变的话,最后仍然是要靠兵力上的冲撞方才能决出胜负,先不论谁赢谁输造成的伤亡势必不少……”
“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么?没听说哪场战争不死人的。”杨简一时未反应过来,反问道。
“我自然知道,只不过宋长恭是长线作战,若是在这一处损耗太大反而会连累其他方面,所以若是能以小的损失换来对方大的溃败的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去做的。”
“先生您说现在是面对面……难道是想?”心中已猜出花恨柳大致的想法,佘庆不禁有些兴奋起来——自己好像也从未有过如此经历啊,细想起来肯定是相当刺激啊!
“不错!”花恨柳满意地点头,眼中的兴奋竟比着佘庆还要浓上几分。
“你们说的什么啊?”杨简见两人笑,又不满自己被瞒着了,皱眉问向花恨柳道。
“哈哈!”先是得意地大笑了两声,而后才压低声音靠近杨简耳朵轻声道:“我们打算去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