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扑将上来,便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一番轻视之意,几人中其他四人有两人接次亮出了兵器,一人是使那梭子镖,另一人却是使一条明晃晃的丈长锁链。
还有两人却仿佛是准备空手相搏一般,却也不亮兵器,实际上连近花恨柳身都未曾靠近,只是不停地在四下蹿动、翻飞。
花恨柳此时虽然心中对两人的行为惊疑,但眼下已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思考了,就在方才,他刚刚躲过一记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梭子镖后,惊然那条如臂挥使的银白色链条已缠上自己的胳膊,再下一刻不待他用力挣脱,那护在手臂上的衣服便“嗤啦”一声从肩膀处直接撕裂而去。
“咝——”倒吸一口凉气,花恨柳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若是刚才这一链子缠上了别处——比如说脖子,那……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过如此一遭,也并非说他没有收获,至少他看到了那条看上去只比普通链条好看一些的链子,实际上却布满了倒刺、恶毒异常。如此便也可知方才伤到两人实属侥幸,接下来要面对的才是一场硬仗。
“很好,他远没有我们所想的那般难对付!”领头之人似乎是为了给其他人打气,在花恨柳裸出一条胳膊后招呼众人道。
事实也证明他这声鼓励说的正是时候,在话后近数十息的时间里,这几人果然步步逼近花恨柳,令他狼狈异常。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使钢叉的那人死去。
若说这人为何而死,问花恨柳却不如问使飞镖那人,因为杀死那人的正是一只正中眉心的梭子镖。
“老六,瞎了眼了你!”见自家人竟失手杀了自家人,领头之人大骂一声道。经他这一声怒喝,场中的其他人也停住手,眼神中惊骇的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那人。
“老大,不是我……”这名被人称之为“老六”的便是十人中的暗六了,听闻大哥如此呵斥自己,他心中一急张口辩驳道。
“胡说,那飞镖可不就是你的么?枉老四平常与你关系还那样好了,真是瞎了他的眼!”暗六话未说完,又有一人怒斥道。
“不是,三哥,真的不是我发的。”说到这里,他求救似的看向花恨柳:“你……是你发的对不对?你快承认啊!”
“我连碰都没有碰,怎么会发他呢?何况还是正中眉心,这肯定是实现就被人瞄准投出的。”花恨柳一脸不解,不过却完全将自己视作是主持公道之人,道:“这个不能直接就开口说谁做的谁没做,还是要调查清楚一下的。”
“你……”听到花恨柳这么说,暗六着急道:“你胡说!方才我分明见你用手接住了飞镖的……”
“六哥,先不说你的飞镖他怎么能够接得住,便是接住了依照镖上涂的毒这会儿他恐怕也早就中毒身亡了吧?怎么会去傻到接那只镖呢!”
“不错,老九说的有道理,老六你必须说清楚这件事!”方才说话的暗三接过话茬道。
“我没有!”暗六听到这里大呼道:“我发誓,若是我将飞镖发向四哥的就不得好……”
“住嘴!”暗六话未说完,领头的一人呵斥道,而后转向最外围两人中的一个道:“老二,你看清楚了么?”
“嗯,虽然模糊,却仍可以断定不是六弟杀的老四,确实是他用手接过以后又发出去的。”那人点点头,最后指着花恨柳道。
“果然是你!”暗六一听自己真是差点替花恨柳背了黑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刷刷刷”数声,九只梭子镖如箭飞逝,一一朝着花恨柳飞奔而去,且目标所指只有一处:眉心!
花恨柳虽然早就知道嫁祸这种事是个细致活,不过鉴于接过飞镖顺势抛出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困难的事,而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细想一下如何应对这几人,索性就当真嫁祸起来。
暗六被嫁祸只能说是一个巧合,因为每次他的飞镖投出时为了避免花恨柳躲过以后飞镖会伤到自家人,他一般都会选择与自己正对的一面没有自家兄弟时才趁机投镖。花恨柳在躲过了几次之后便发现了这个弱点,所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早就藏在了手里一只,只待角度相差不多的时候利用这只镖达到嫁祸、杀贼的目的。
因此说,虽然那名叫暗二的人猜中了镖由花恨柳所发,但发的过程、发镖的细节他却是猜错了的。
“啊——”忽然听一人猛地一声惨叫,众人循声看去,却见正是暗六!此时,他的胸口、左侧脖颈、右手皆中镖,由原来所站之处重重后跌数步而后仰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