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彪毕恭毕敬的样子,陆炳觉得无趣,便回家去了。
刘彪呆呆的看着天空,直到天色擦黑,才猛地惊醒,走进房间。
刘彪刚刚进了房间,打着火镰,点上油灯,突然从门外扑进一股冷风,将刚刚点燃的火苗吹熄。
刘彪打了个冷颤,心中一惊,刷的抽出桌上的腰刀,一转身,却愣住了。
“看守你的人去哪里了?”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站在门口,背对着门外最后一丝亮光,看不清楚是何人。
刘彪听了声音,却反而不怕了,把手中的刀扔到桌上,一屁股坐到床上,喘着气道:“不知道。”
“不知道?哼哼,你可不要自误。”神秘人冷笑道
“我确实不知。”刘彪面无表情。
“他们看了你几个月,今天陆炳来了后,他们就突然消失了,整个京城都不见了踪影,如果不是又任务,怎么会如此神秘!”神秘人戾喝道。
“锦衣卫有秘密任务不是很正常吗?我身体已经好了,他们也不可能永远都在这照顾我,出任务不是应该的吗?那两个人的本事传自何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想躲,天下除了黄杜贤,谁的找得到?”刘彪依然面无表情。
“看来,你在陆炳手下也并不受信任啊!也难怪,谁会真心相信一个叛徒。”神秘人冷笑道。
听了这话,刘彪脸色更苍白了。
“唉……。”神秘人突然叹息一声,道:“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神秘人说完,从门口一闪而没。
刘彪面容苍白如鬼,呆呆的坐在黑暗中。
三日后,刘彪踏入北镇抚司大门,陆炳将他安排在徐良手下,负责北镇抚司的日常公务。
如此,除了一边担心怜秋,一边担心朱六的陆炳,这京城内气氛祥和,已经可以闻到年味儿了。
今年嘉靖帝手头宽裕,各级官员的俸禄早早的就发下来了。
这段时间,怜秋的身体并没有出现问题,反而丰满了一些,陆府和杨府的气氛也松弛了下来,人人脸上都又出现了笑容,开始忙碌起过年的事宜。
内阁和六部在忙乎嘉靖十一年的最后一阵儿,而陆炳这个锦衣卫的北镇抚司镇抚使,反而提前清闲了下来。
接近年底了,喝过了腊八粥,朱六还没回来,陆炳这期间只收到一封杨林已经和朱六汇合的信,之后就再无音讯。
这让陆炳很有忧心。
刘彪倒是干的不错,才思敏捷,做事细致入微,很受徐良千户的看重。
而薛洋也跟着梁旭东千户干的风生水起,他的哑口无言,反而非常适合在诏狱的工作。
杨森也搬进了陆府,除了陪姐姐怜秋外,就是跟着黄杜贤学银流星的使用方法,不仅仅银流星用的越来越出神入化,连飞刀和轻功都有了长足的长进。
石头的脑疾大有好转,虽然天性憨直改变不了了,但是目光却清明了很多,看起来和正常人几乎无二了,李嬷嬷高兴的每日三柱香,感谢菩萨保佑。
春节临近,大家开始为了过节而忙碌。民谣曰:二十三,糖瓜粘。每年腊月二十三,从祭灶揭开序幕。在锅炉旁的灶王爷面前摆上糖瓜,希望灶王爷吃的嘴儿甜,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