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赞赏之余,对骆安和王佐皱着眉头道:“你们两个老东西,什么叫多此一举?这叫锦上添花!我们几家,能出一个文孚,是我们的修来的福气,我看将来这锦衣卫,定是文孚的囊中之物,我们几个也都能安心退休……对于我们锦衣卫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幸事!如此,我们还不该倾力支持文孚?别说锦上添花,就是多拾一根柴,让文孚的火焰高三寸,也是好的,也是应该的!”
骆安和王佐听了陈寅的话,一时无言以对,片刻后,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骆安摇摇头道:“老了,果真是老了!”骆安对陈寅道:“你说的对,实在不该想太多!”
骆安,王佐,陈寅三人忍不住携手,再次大笑起来。
陆炳见此,也不禁喜悦。
如此,这锦衣卫北镇抚司,已是囊中之物也。
“不过……”陆炳心里想着,望向周斌等人:“还有些垃圾要打扫一下,才能更舒心……”
这边陆炳轻转手腕,已经将锦衣卫北镇抚司摘入掌中,而在不远处的慈寿宫,刚刚服侍大明章圣慈仁皇太后蒋太后喝完药的红莲大姑,正站在金盂前,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正提着玉壶,倾出一柱温水,服侍红莲净手。
一个小太监匆匆而来,正要附在红莲耳旁说话,红莲一皱眉,轻轻躲闪开,道:“有话便说,干嘛藏着掖着的!成何体统?”
小太监不敢拂了红莲的意,低着头道:“大姑,俺家督主让小的来找您,说让您去一趟北衙,在门外等他。”
“恩……”红莲柳眉一皱,疑问道:“好端端的,去那里干嘛?”
“这……俺家督主说让您去,好像是周少爷的事情。”小太监唯唯诺诺的道。
“北衙?嗯!”红莲猛然想到,宫内外私下里沸沸扬扬的传,今日好像是陆炳上任的日子。
“不好!”红莲心里想道:“不会是那个臭小子触了文孚的霉头吧!文孚那小子心狠手辣,如果知道陈洪去保,估计更坏事,难怪陈洪急急忙忙的让我去,看来他也吃不住劲儿了!”
“赶紧的备车!去北衙!”想到这里,红莲也顾不上用小丫头递上来的巾子擦手,用力的甩了甩,在衣服上一蹭,高声吩咐道。
“是,大姑!”门外的侍女听了,忙跑去叫车。
“咳咳,红莲,你去哪儿啊!”一阵咳嗽声传来。
红莲忙快步进了里屋暖房,透过幔帐,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绣床上躺着一个妇人,正是当今皇上的娘,章圣慈仁皇太后蒋太后。
“太后,奴婢吵着您了?”红莲惶恐道。
“没吵着,还没睡着呐,咳咳,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床上的妇人一边喘息,一边咳嗽道。
“太后……奴婢得出去一趟。”红莲低声道。
“去哪!”声音不容置疑道
“去,去北衙。”红莲吞吞吐吐道。
“去北衙?哦,我听说文孚从北边回来了,皇上安排他去北衙管事儿了是吗?”蒋太后道
“是的,太后。”红莲应道
“你去北衙……是不是他今儿个上任了,你去道贺啊?”太后继续道:“文孚从小就听你一个人儿的,跟你亲近,天天姐姐长姐姐短的,予还时常怀念那时候兴王府时候的和睦。这自从进了京,哀家时常想念先皇,就更是怀念当初,可你们反倒来往的少了。”“太后,这不是得伺候着您,不比那时候经常在眼眸前,可以时常说笑见面,实际上,心里还是亲近的很呐。”红莲宽慰蒋太后道,其实心里什么滋味,只有自己个儿知道。“是啊,进了京,你就一直围着我这个老婆子转,文孚呐也忙着读书习武,而且他父亲身体也不好,后来当了差,就更没有时间来往了。”蒋太后絮絮叨叨,好像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