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刚刚到皇宫的时候,就已经被陈洪知晓。
陈洪坐在偏房的桌旁,李立三和张陌站在旁边。
张陌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留着一撇一字胡,容貌普通,并不出奇。但是气度从容,嘴角一直挂着温和的笑容。李立三在陈洪面前低着头喘气都是缓缓慢慢的,而张陌却自信的看着陈洪的脸,似乎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他的情绪。
陈洪似自语似询问的喃喃道:“这段时间陆炳见皇上似乎有点频繁,本座总觉得心中有所不安。”
李立三瞄了一眼张陌,目光中有嫉恨也有畏惧,他看张陌没有开口的意思,才开口道:“厂公不用忧心,不过一个锦衣千户,蝼蚁般的人物,厂公一声令下,小人便去取了他的头来。”
陈洪冷哼了一声道:“凭你?怕不是他的对手。”
李立三听到此言,不禁满面涨红道:“这……要人性命不是只能正面冲突的,只要厂公一声令下,小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洪竖眉怒斥道:“你懂个屁!本座觉得陆炳棘手是因为他的武艺和区区千户之职?蠢货!陆炳棘手是棘手在他和皇上的独特情分上!这方面咱家比他都稍逊一筹,如果他死了,皇上定会追究!反而惹了一身骚!只知道打打杀杀!能不能多用用脑子!”
就在陈洪怒骂,李立三悚然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张陌走过去,打开房门,一个番子小声禀报了什么后,又悄然退去了。
张陌走进屋内对陈洪道:“厂公,皇上将所有宫女、太监、侍卫支开,只留黄锦一人在殿外把守,我们的人无法靠近,不知道皇上和陆炳在商量什么。”
陈洪皱着眉头问道:“这个陆炳最近突然高调起来,难道是皇上有什么行动?”
张陌自信的笑道:“即使是有行动,恐怕也会是针对厂公,居属下观察,皇上对厂公的信任丝毫不减。只要厂公对皇上的特殊作用还在,皇上对厂公的圣眷就不会衰败,只要厂公圣眷不衰,那厂公的地位就无可动摇,别说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就是满朝文武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陈洪听了张陌的话,眉头稍舒,扭头问李立三道:“黄飞儿的那两个徒弟处理的怎么样了?”
李立三慌忙回话道:“这……这两人一直没有回来复命,小人四处巡查尚未有结果。”陈洪不喜的尖声呵斥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李立三忙噗通一下跪倒,叩头道:“小人该死,办事不利!只是这两个人师承黄杜贤黄飞儿,轻功了得,最善于藏匿行踪,确实不好找啊!”
陈洪胖脸一沉,喝道:“那就快查!”
李立三忙应了下来,张陌却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头道:“厂公,那两个小毛贼并无大碍,属下回去便传令下去,让留在陕西的手下,去黄杜贤家,先除了后患,在慢慢收拾那两个小的也不迟。可是有一事,却要小心提防,如今厂公的地位稳如泰山,除了一事。”
陈洪一听,便已明了道:“你是说。马市?”陈洪见李立三还傻愣愣的跪着,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其起来。
张陌点点头道:“正是此事,此事虽然利厚,却也是厂公唯一的命脉,如果让皇上知道,恐怕动摇厂公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陈洪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会有问题,放心吧,即使马市暴露,也不会烧到咱家身上……到时候……”陈洪说到此处面色阴冷的瞄了李立三和张陌一眼道:“手脚干净点。”
张陌李立三相视一眼,抱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