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冤家路窄,今天真应了这句话。武正辉今天也来这里寻欢作乐,他与许青不同,他是这里的常客,他不只是听曲听歌看美女,他看中了哪个歌妓就花钱上她,也不管人家是卖艺又卖身,歌、妓一体,还是卖艺不卖身的纯洁歌女,只要是他看上的,没有人能逃得了。武正辉有钱有势,是长安有名的公子哥,长安所有的青楼老板都不敢得罪他。
许青一看到武正辉就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这家青楼肯定是长安最大,姑娘最多,品质最好的青楼之一。先后出场献技的几位歌妓都是色艺双绝的美女。无论是弹奏琴,还是筝,抑或是敲打编钟和陶器,没有十年八年的训练是达不到这个水准的。她们个个长相清纯甜美,音色优美,让来这里消费的客人得到一场场视觉和听觉的享受。
最后压轴的是一名叫“玫瑰”的歌妓,据说是刚出道的新人,出道不久就红遍长安。“玫瑰”确有国色天香的美貌,许青想起两句诗“艳色天下重,西施宁久微。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节选自唐?王维《西施咏》),一个青楼歌妓长得美若天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清纯的气质不输给任何一位良家女子,真是出乎许青的意料。
“玫瑰”是“天香阁”头牌歌妓,卖艺不卖身,出场费比普通歌妓高十倍不止,还要收点曲费和点歌费,谁出价最高,就演奏或者边奏边唱客人点的曲目。
许青与武正辉较上了劲,不管武正辉报多上钱,许青出价总是比武正辉高一倍。两人逐步加价,武正辉出到五两黄金一首歌曲(一边演奏音乐一边唱歌),许青报价十两黄金。武正辉吓傻了,他若报价十五两黄金,“许青”一定会报价三十两黄金。事实上五两黄金就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武正辉只好放弃,无比怨毒地看了许青几眼,悻悻地离去,如果眼光能够杀人,许青得穿防弹衣才行,事实上他已经穿了。
“玫瑰”不知道什么来历,武正辉几次想对“玫瑰”用强,“天香阁”的老板总是不顾得罪武正辉,出面干涉,将“玫瑰”带走。这口气武正辉暂且忍着,打算拿钱砸开玫瑰的心扉,可是没想到遇到比他更有钱的主许青,这条路也走不通。
武正辉家里有钱有势,拆掉“天香阁”的能力是有的,可是看“玫瑰”和“天香阁”老板的架势就算他拆了“天香阁”也得不到“玫瑰”,所以就放弃了拆“天香阁”的想法,转而天天光顾“天香阁”,捧“玫瑰”的场。
许青知道自己与武正辉结怨更深了,可是毫不在意,自己连武则天都不怕,武正辉算得了什么。
“玫瑰”抚琴伴奏,演唱许青点的
诗经?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毛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玫瑰”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琴、筝技艺高超,嗓音优美,从观众争相竞价点歌,听得入迷,曲终大声鼓掌喝彩来看,放到后世绝对是当红歌手,超级偶象,宅男杀手。
许青不由自主地拿“玫瑰”与自己穿越前生活的时代的当红歌手作对比,突然发现比玫瑰长得美的歌手没有,比玫瑰嗓音好的歌手也没有,既比玫瑰长得美,又比玫瑰声音好听的歌手更没有,才知道自己遇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