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星的瞌睡在她们的对话中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心脏不知道为什么扑通扑通快的厉害,脑袋也立刻开始发胀,犹豫了好久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个你们说的是不是鼎铭的少爷姜圣哲?”
她话音一落,上铺就探出来一个人头,看着她,不住的点头。
“是啊是啊,姜圣哲长得真的太帅了,而且跟y-tik还是非常好的朋友,三年前和青梅竹马的恋人订了婚然后就出国了,最近才回来的,没有想到新闻立刻就出来了。”
潜台词就是根本没有给他们这些平凡女孩子一点yy的时间,就把什么都定下了。果然那些出色的男人永远都只能是别人的。
而夏恩星此刻已经是睡意全无,目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脑子不断的闪过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他已经回来了,而他也要结婚了。明明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还在眼前,而真正心痛的现实又已经来临了。
姜圣哲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光景,因为学校里突然有急事,顾洛晨早上的时候就先走了,所以他是一个人到这里的。
站在他的学校门口,看着里面来来往往的学生,脸上不禁浮上了一丝无奈。他在美国生活了三年,也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了三年,每天过着单调的生活,这样走过来,现在终于回来了,终于离她近了一些。
就在他准备往里面走的时候,手机却不适时宜的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以后他还是礼貌的接起了。因为他这两天就要去鼎铭上任,所以不确定会不会是公司里面的一些长老。
“喂您好!”
“呀,姜圣哲难道你是没有存我的号码?三年出生入死的感情,去了一趟美国你就都忘记了吗?”
听到他的开场白,电话那一头的人显然不淡定了,骂骂咧咧的一顿话,说的姜圣哲眉头紧皱,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直到确定没有来电显示自己也不认识这个号码以后才开了口。
“我这个手机是回国以后新换的,里面就存了两个号码,你突然这样让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呵,看来我们这个团体是应该要散了,我还不如前天跟着我爸去云南挖玉石去呢,难道你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嘛!一回国就能知道你新号码的人除了三年十二班还能有谁!”
对方不分青红皂白的又是一顿怒吼。
而姜圣哲在听了这番话以后表情却没有一开始那么难看了,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壮观的学校,然后往另一边走去。
“我怎么会忘记陈霖这么名字。只不过在美国听了三年的鸟语,我再好的听力再听到这样纯真的中文的时候也总会有些不知所措的吧!”
一边说着,他的身影便渐渐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一个礼拜以前,夏恩星在学校的操场上选择了素描这一门选修课,然后在今天晚上就要迎来的第一节课之前,她突然悲催的发现自己什么工具都没有。
几乎每一个新生都是一样的,在刚进入大学的时候,似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虽然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
正好今天下午天气也不错,买东西的时候还可以顺便去逛一逛。平常都是被顾洛晨带进带出,她自己都还没有单独去逛一下。
他们学校是坐落在a市的一个郊区,出门就有一个地铁站,虽然离市区远一些但出入还是比较方便的。
不过今天夏恩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那边是a市一个比较著名的胡同口,里面都是一些年代比较久远的平方,很安静,是那些拿单反的人比较喜欢去的地方。
前两天顾洛晨带她往哪里走过,一进去她就被里面的风景迷住了,所以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往那边走,到下一个路口坐另一班地铁也可以。
下午光景,温度比较高,纵横交错的胡同里没有人,显得十分安静。也还好这道路比较狭窄,两边又都是房子,所以太阳也都被遮了去。夏恩星心情有些放松的慢慢往前走着,偶尔拿手机把周围的风景拍下来。
“快点把钱拿出来,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行走的脚步不自觉的就停了下来,夏恩星的心脏突然就晃动了一下,脑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就在她犹豫的回想着刚才听到的是什么的时候,男人粗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瞪,你瞪什么瞪,找死啊你!”
随着话音的落下,再传来的是一声响亮的啪嗒声,不用想,也可以猜到是有人被打耳光了。
夏恩星双手紧紧握着,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突然紧张的不得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运气会这么好,偶然往小路走一次,就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本来按道理来说她应该转身就走了,不过可能是在三年十二班的时候,养成了一个好管闲事的坏习惯吧,她竟然朝着声音来源走了过去。
绕过一个绿色的垃圾箱,想象中的画面立刻变得真实起来。
不远处七八个人正围着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的男孩子,他们各个都凶神恶煞的,带头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灿灿的粗项链,手里竟然还拿着一把水果刀。而那个为围着的男孩,则是低着头,衣服上都是尘土,手上也破了不少皮,最重要的是脸颊上印着五个通红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