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依依敛住泪水,挥舞双手打在翼扬的身上。
“呵呵,”翼扬没有躲,只是不屑地笑着。心道:我混蛋?那你当该是无耻。‘美玉其外,败絮其内’。他彻底明白了,分手不过是个形式,讹钱才是真正的目的啊。也罢,也罢。“想好了要多少,发个短信,打个电话,我姓杜的全部买单。”
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甩在依依的手中,“这是两千块钱,你先拿着。”说完,扭身走了。
依依看着手中的钱,这分明是他对自己的羞辱,分明是他对自己无情的践踏。“杜翼扬,你混蛋。”
依依用力把砸向那远去的背影。漫天飞舞着一张张惨淡的笑脸望着依依。
依依孤零零的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这三个月来的发生的种种在眼前浮现。流产、短信、消失、出国、女友。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为什么短短三个月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为什么所有懂得不幸都让自己一人承受着。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这样一个结局,却没有一个理由给自己?
“不合适。”依依喃喃自语道。“早没有‘不合适’,晚没有‘不合适’,偏偏发生了这多的事情之后‘不合适’。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居然一句‘不合适’就搪塞过去了。一句‘不合适’就结束了所有的问题了。”
“杜翼扬,你是个不敢担当的男人吗?你是吗?这是我曾经无比信赖的你吗?”
“为什么?为什么?”思绪飞乱。“钱?钱!居然谈钱,你把我钟依依当成什么人了?你怎么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来污蔑我?”
“为什么?”冲着杜翼扬远去的背影,依依大声喊道。离去的背影没有停下脚步,消失在了弯曲的小路上。
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迈步在蜿蜒曲折的鹅卵石小路上,嬉戏在绿油油的草坪上,留恋于娇嫩欲滴的海棠花前,徜徉在花红白日的紫薇树下。——绿草青青,佳木萋萋。
碧绿的树荫下,摘一截柳条,做一支短笛,吹一曲歌谣。清风伴着歌声从远处吹来,层层的荷叶晃动着,婷婷的荷花送来阵阵清香。——杨柳依依,荷叶田田。
绿绿的翠竹,白白的桦树,珍藏着浓情蜜意,回荡欢声笑语。青青的泉水一路染绿水草,洗净卵石,流入湖水,是那温情的诉说,情切的细语,进入心田。——凤尾森森,龙吟细细。
风吹红了双颊,依依孤独地站在空旷的公园中。
依依回家后,重病了一场。几天后,家人也得知了情况。问依依,依依只字不提;只得问楚寒,他更是一团的雾水。父母虽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只说好好休息。钟楚雷却似乎不想就此完结,他想找翼扬问个明白。妻子拦住了他,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聚散皆看两个人的缘分;你去算什么?强买强卖?拉婿逼婚?爱或不爱,我们旁人如何插得了手。”
“那总得有个交代吧?”
“交代?交代也不是给我们;依依接受我们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