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当时就知道,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实话?”翼扬听出了楚寒的小心翼翼,却疑心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依依不让说;她说自己会跟你说的。”
“好个不让说。”
“怎么了?”
翼扬没有接话,把电话扣下了。
疯狂的车子从市里直向易镇飞驰而去。他要去易镇,现在,立刻,马上,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他要当面问依依,这手术通知单是怎么回事?他要问依依,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要问依依,这“林之寒”到底是个什么人,跟他是什么关系?他要问依依……他要问问依依的事情太多了。
油门猛踩到底,发了疯的汽车在公路上狂啸着。
怪不得那晚,依依执意不打电话,要发短信。起初是异常甜蜜,后来却又突然关掉了手机。原来一切不正常的背后总是隐藏着这么一个合理的原因;一切甜言蜜语的后面总是要发生最真实的情况。“女人,女人。世间惟女人和小人难养也。”想想依依那纯真的笑容是如此的虚伪,那清纯的姿态是如此的龌龊,那善良的内心是如此的险恶,那俊俏的模样是如此的不堪。想想与那人做着苟合之事,竟是如此的不齿。怪不得近几次自己想做时,她总推托身体不适。自己怎是如此的糊涂,自己怎是如此的执迷不悟,让一个女人虚假的外貌弄的不知所做。
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人说的话,我们会不愿意听,甚至不愿意去记。可当与之相关的某件事情来临的时候,曾经的那些话和那些片段会被我们的主观意识粘连到一起,又重新组合的全部涌入耳边,进入脑海,占据我们的思维意识,影响着我们的判断;以致于会因此而让我们改变最初的想法。翼扬的心被搅乱了。翼扬想起了母亲曾经的话,楚寒的支支吾吾,让翼扬突然觉得这里面肯定存在着巨大的疑问。——这些疑问唯有当面见到依依便可知晓了。
突然一个急刹车,只听“吱——”的一声长响,轮胎在柏油路上留下两道长长地印记,一股橡胶燃烧的味道从车底下冒出。
从路边窜出一个老太太,迅速的跑至对面。翼扬虽当时脑子一片混乱,但还是看见了,第一时间踩了刹车。方向盘打向左侧,撞向了路边的白杨树。
待翼扬清晰后,已然躺在了病房里。
幸亏车是高档车,防护性极好。翼扬只是腹部和头部受到猛烈的撞击,并无大碍。各项检查之后,只需回家修养一段时间即可。
昏迷中,翼扬不时的说着依依的名字。醒来却发现,只有父母和一些亲朋;却没有看见依依的影子。
翼扬忙问母亲依依可曾来过。杜娥摇摇头。寻来手机,发现依依打过电话,忙问母亲怎么回事。
杜娥告诉翼扬,自己已然将受伤的事告知了依依。依依听了很是平静,说过几天将手中的事情忙完了再来看翼扬。
翼扬本想打电话给依依,听母亲说完,手中手机不停的颤抖着,脸上愈发的难看。
有液体从眼眶流出。冰冰的,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