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谈些什么，楚寒想俩人又不能只是这么走着而不说话。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啊。”阳光的确明媚，这是显而易见的。

“这天气热得真快啊，刚过‘五一’就……”说了一半，突然发觉自己刚才已经说过了，可是已经说了一半不得不说完，“……热了。”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一直很好。”秋衣秋裤因为紧张出的汗粘在了身上，十分难受。

“呵呵，天气真好，人真多啊。”楚寒不断的重复着今天的天气。

一直努力地寻找话题，可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就像自己刚刚备好了一节精彩的课，可是刚要开口讲时却突然发现没有拿教案，而脑海中竟没有留下一丝印记；而台下有几十双眼睛注视着自己。——汗，从头到脚的每一个毛细孔都钻了出来。没有合适的话题，楚寒愈发察觉自己的紧张。于是愈努力消除紧张却愈发紧张，愈是紧张便愈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忽然感觉到手心都出了汗，又觉得这双手甚是别扭，放在哪里都别扭。

放在身前？走了几步，感觉不好，好像大腹便便之人行动不便搂着自己的肚子般，实在不妥。

放在身后？走了几步，感觉不好，好像领导视察工作似的，感觉不对。

那么，双臂曲肘交叉于胸前？走了走，感觉不好，好象要跟谁打架一般，甚是不雅。

还是双手下垂自然些。可下垂后，这双手更加别扭：怎么摆动起来浑身自在？原来是顺拐了。——还是不摆动了吧。可是不摆动，怎么又像个僵尸……

楚寒紧张地交换着双臂不同的姿态，不断地思考着如何安放自己的双臂，不觉身上又出了一层的汗液。——这让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站在讲台上时紧张的情形。

清月的个性本是活泼开朗，但终究是第一次约会见面。又见楚寒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话题，现在又紧张地为双臂的姿态而不知所措地急出一身的冷汗；心中没有责怪他的木讷，反觉他的单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