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嘉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只能附和地笑着。
“没怎么?看看你那好兄弟好伴郎,这婚还没结完呢,又把领带解下了。像什么话呀?”
嘉麦看去,楚寒项间的领带早已摘了下来,衬衣的领口反在了外面,——倒也显得潇洒帅气了许多;此刻正欢喜地用着餐。
“我当什么呢……”嘉麦轻轻地搂着心玫。
“你少惹我啊,结这么一次……”心玫眉头紧皱,唇角紧闭,轻轻的动了动身体,想要脱开嘉麦的双手。
嘉麦顺势抱的更紧了,“干嘛呀,老婆大人。雨颖不也……”
“你少拿我朋友和你朋友比,以我对雨颖的了解多半是为了照顾你那朋友,她才这样的。”
心玫瞪了嘉麦一眼。
“好,好,好。老婆别生气,待会儿敬酒的时候,定让他乖乖的系上领带,保证他出现在我们婚礼录像中永远是最好的一面。”
心玫狠狠地在嘉麦的手上拧了一下,嘉麦眉头紧皱,脸色略有不悦,正欲问“又怎么了?”却见心玫在自己的面颊上吻里一下,如莲花般的笑道,“疼了啊?”嘉麦转怒为笑道:“只要老婆高兴,我怎么样都行。”
临桌的楚寒没有听到二人在交谈什么,却以为是俩人浓情蜜意,旁若无人般的打情骂俏。雨颖却看出了心玫脸色的变化;听着旁边的人打趣二人的如胶似漆,周围的人笑了,楚寒笑了,雨颖跟着笑了。
饭菜上至一半,一碟蘸了小红点的小饽饽端了上来。嘉麦的父亲携嘉麦和心玫开始敬酒。心玫换了第三身的衣服,实在是光彩夺目,不得不描述一番:手工缝制,红艳艳的一袭旗袍;袖口领口为金色;旗袍裙摆处用暗红丝线锈着盛开的牡丹,其他则绣有朵朵的祥云,身前用金线绣一大大的凤舞九天。嘉麦也换了身红色的唐装。楚寒又系上了领带,雨颖把丝带系在了项间。
敬酒时,嘉麦的同事和朋友,想要故意难为新郎和新娘:点烟时,故意把烟头弄湿,让新娘子一时半会点不着;倒酒时,故意把酒杯举得高高,且让新郎抱新娘添酒。但心玫是城里人,有大小姐的脾气,且极不喜欢他们这般恣意的捉弄,故意装作点烟时不慎用火苗烧了下巴,添酒的时候又把酒水洒在胳膊上。众人皆识趣,便没怎么闹了。
酒店的饭菜不象农村宴席那般的缓慢,上得极快,客人用餐也不用间歇。大约两三点钟的时候,客人们陆续离席散席。
傍晚时分,嘉麦的父亲携新郎新娘伴娘伴郎、心玫的送人客和谢家的兄弟亲戚们回到易镇。
直达吃过晚饭,雨颖跟着司仪、摄影的一起回城。客人们大多也在四五点钟陆续离开;心玫的送人客直到夜幕降临才离开;楚寒没有急着回易家水库边看鱼馆,等到看完了闹房的才离开。
因为敬酒的时候大家已然知道,所以晚上本家叔伯兄弟闹房的并不怎么厉害,无非是吃了块糖,点了只烟;倒是嘉麦多嘴,众人的把嘉麦四脚朝天摔了又摔。
朋友走了,父母休息了。俩人喝过合欢酒后,嘉麦把被褥中稻谷收拾了起来,将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心玫则将枕头中双方父母给的钱整理完,早早的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