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个白须老者,一身蓝色西服装扮着格外精神,他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陈晨所坐的车子停了下来,老者就远远听见了白水遥的声音。
当然还有那连亦山这个小白脸愤怒的声音,当两人走下来,一眼看见了这个老者。
“师叔,您老可得给我做主啊。”那连亦山首先告状。
“呀,怎么回事,遥儿,小山子怎么回事这是?”柳玉子看着一对熊猫眼的那连亦山,不由对白水遥甩了一下衣袖,冷眼交加。
“那是小山刚才和人打架成这样的,是真的,我还有证人的。”白水遥郁闷了,早知道刚才就开溜了,才不过一转眼功夫,自己就悲催了。
“证人,什么证人?那里有证人?”柳玉子很是心疼那连亦山的伤口,从口袋里慢悠悠得掏出一个纸包,竟然是一块石玉,他一边拆开纸包一边道,“早知道你们会这样,我怎么就没有准备金疮药呢。”
真是可怜了他的玉佩了,这块玉佩清凉无比,但是在冬天里丝毫不觉得凉,而且对消肿很有好处。
那连亦山趁虚溜马屁,“师叔,还是您老对我好。”
那连亦山屁颠颠将玉佩放置在眼睛上,不消一会儿,就觉得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白水遥望着这一老一少,那缠绵一般如同恋人的两者,趁着空隙就想溜走,却又被柳玉子叫住。
几人被过往的客人盯着,如同进了动物园一样,而他们自己却是动物园的那些动物,被看得光光的。
白水遥真想说一句,老子不是那样的。
那连亦山拍着柳玉子的马屁,从柳玉子师叔的手里一件件捞出一些物件,甚至到了最后,剩下了柳玉子在拍那连亦山的马屁,只因为,一时不注意,身上最后一件东西都交给了那连亦山。
柳玉子可怜兮兮得看着那连亦山,那连亦山得意洋洋得笑着,时不时抛给白水遥几个媚眼,让白水遥真的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而且,不由对柳玉子充满深深的无奈,从门派出来的时候,师傅他老人家就千叮嘱万嘱咐得交代,见到那连亦山这个小子,不要让柳玉子再那么大方,那么一根筋。
谁知道柳玉子就是这么不禁夸,那连亦山还没怎么样,东西就完全到了那连亦山这个小兔崽子的手里。
白水遥望着天,对着柳玉子无语和气愤,怎么自己夸赞他从来都是拳打脚踢的,那连亦山不管如何都是笑哈哈,难道他的脸就是比自己的白,比自己的帅?
白水遥很郁闷,柳玉子还在苦苦求着那连亦山,那连亦山问道,“师叔,您老真没了?”
“没了,真没了。”柳玉子的胡子都快飞起来了,快给我一件东西,一直处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您真没了?”那连亦山再次问道。
“没了,你说我这么大年纪骗你做什么?”柳玉子的老脸差点落下泪来。
“好吧,那我就给你一件东西。”那连亦山很是心疼,让白水遥都看不下去了,但是他一出手,柳玉子居然还瞪他一眼。
白水遥直呼没天理了,索性不再管他,自己先走一步吃吃喝喝去,顺便再找找陈晨,那个小子怎么一下车就不见影子了,比兔子还溜得快,不过溜走果然是对的,不然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的气。
那连亦山颤巍巍拿出一个元宝,而且还是残缺的,这件破破烂烂的东西,即使丢在大街上说不定都没人要,但是却被柳玉子拿出来当宝贝,那连亦山就觉得很有价值。
但是价值归价值,但是卖相实在是太差了,所以才不忍心拿出来还给柳玉子,柳玉子伸出手一把抓在手里,而后又可怜兮兮看着那连亦山,那连亦山怒了,“怎么,一件还不够,难道你还想送给别人几件,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柳玉子实在无法,才脸色发黑进了皇甫家族的大院,太丢人了,有这么个徒弟的吗?
柳玉子哼哼几声,最后还是跟着那连亦山一起走了,到时候实在拿不出手,不是有这么个徒弟吗,到时候他的生日礼物也就是他送出来的,他就不信别人不给面子,虽然的确有些不实。
如果他要是知道那连亦山的生日礼物是板砖的话,又不知道怎么选择,但是如今已经成了这样,白水遥不知去了哪里,只好一直跟在那连亦山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