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筲回过神来,皱眉凝视桌上,一把抓过酒杯,酒杯中透明液体轻晃起来,就像是透明的漩涡,海洋般的瞳孔里映出些许空洞,他微仰头,火辣的灼烈感顿时沿着喉咙燃烧而下。
夏良辰眼角看着易筲的反常,其实他何尝不知道他大哥的难处,杨夕的意义对他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而他大哥这样的人,生性就是这样的人,对感情亦是如此,他的爱从来都像是他的洁癖一样,要是纯粹专一的,不能一丝一毫的杂质在里面,干净的到洁癖的程度。
他给不了,他宁愿不给,这从来都是大哥的秉性。而夏良辰更知道,他大哥对在乎的人从来都是重情重义,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向来都是冷漠冷血到极点。
所以,他和杨夕这么多年,夏良辰不知道她们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为什么杨夕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成为他大哥在乎的人,但是他知道大哥在乎的杨夕为了他废了双腿,单凭这一点,杨夕就在他大哥身上套了一个环。
不过说实话,他大哥为那女人也牺牲了很多,为了她都可以去受别人的威胁,不过也算因祸得福,不受威胁他大哥怎么又会娶那蛮妞做老婆。
夏良辰在一旁高深莫测的笑着,易筲侧过头,看着在一旁的夏良辰,就是感觉特不顺眼,他心情这么不好,夏良辰这家伙还在一旁这么兴高采烈的乐着。夏良辰看着易筲一脸沉闷的看着他笑,顿时,闭上嘴,可是还是闷声的乐着,易筲挑了挑眉,就张开嘴对着夏良辰说着,“笑够了?”
夏良辰闭着嘴,赶紧点了点头,易筲回过头,夏良辰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吐出来,易筲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陪我打盘球吧,输了的,这个月,这在这酒店的收入全部交出来。”夏良辰一听一口气没上来,他还噎着了,忍不住微微的站起身双手把着真皮沙发的椅背弯着腰狂咳了起来。
而易筲则是气定神闲的站起身,微微低下头把自己没有扣上的紫钻石袖扣扣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倨傲的高贵清冷气息。
易筲拿过一旁的球杆,顺手拿起石蜡,慢慢的反复的擦着球杆顶部,动作一气呵成。
夏良辰心底才不想和这家伙玩什么桌球呢,他和他玩一次就输一次,玩一次就输一次,你说什么事都有个正态分布吧,结果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和他玩一次输一次,没有一次是赢的,每次都让他把钱输了个精光,让他半点好处都讨不掉。
夏良辰才不想和他玩呢,直接窝在真皮沙发里不动。
易筲转过身微微的垂下眸子,蹙着眉看向夏良辰,然后,对着他幽幽的说道:“良辰,不战而败,我就将你接下来三个月的酒店的股份分红全当你是直接送给我了!”
说完,易筲就又低下头,用石蜡继续擦着球杆。
然后,轻轻的俯下身,姿态优雅而迷人,带着一股风华绝代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