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傅君奕，我们什么都不是！放手吧。”董艾觉得最后三个字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说的，以前她很害怕听到他说这三个字，可如今她竟然能说出来。

傅君奕没想到她会选择离开，之前他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倒回以前的样子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想问她肯定不会说。为了防止她在自己思考途中离开，他先发制人抓住她手腕。

他要好好想一想，她为什么会离开。忽地，想起中午发生的事情，他觉得一定是那个。

“我不放，这次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了。”他感觉到她的不安，他自己也是，只好提前给她现下自己能给的承诺。

董艾一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他怎会不知道，傅君奕觉得此刻的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董艾，你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爱我就行了。”他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着，似乎仍未从刚才快要失去她的情景中回过神来。

爱？她有资格爱他吗？她曾经抛弃尊严，只想获得他的爱，可如今他们在血缘亲情前还谈爱，那算什么？

五年前，她不信容柳月说的话，但一份检验报告出现在她面前，她被迫接受；五年后，她学会接受，甚至不想去怀疑那份报告的真伪，因为她已经在接受上天的惩罚了。

原本下定决心的她却因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话而心软，还好她理智尚存，抬起手开始反抗，想挣开他的怀抱。

可他实在抱得太紧了，她越是挣扎他越是收紧双臂，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只能停手。

“放开我吧，我已经不爱你了。”要违背自己的心是件很困难的事，还好董艾做到了，即使这句话说出口仍不够决绝。

“不爱我了？”傅君奕身体一僵，双唇微启重复她的话，心忽然抽痛起来。

她说得太巧，也说得太压抑了。他不信，“你敢不敢再说一遍，说你董艾不再爱我？”

这几天两人的甜蜜历历在目，他感觉到她的心，知道她仍是她，即使过去五年，心依旧不变。

若一个人的外貌可以通过时间改变，那一个人的心绝对不会轻易改变，之前她口口声声说爱了十年，不是说不爱就能不爱的。不然她不会在见完乔海瑶就说要离开，分明很在意。

“你别逼我……”董艾在他怀中开始挣扎，只因她说不出这样的话。

“只要你说，我就放你走。”他抛下诱饵，睹她是不是真的变心了，还是如同她所说不爱了。

真的只要她说，她就可以离开吗？董艾停止挣扎，仰首看着他，无声询问。

直至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她才呼了口气，张开檀口，平复心情，欲按照他说的告诉他，却不料她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见她似乎下定决心要离开自己，他也即将要听到她狠心的话，傅君奕忽然快速俯身，刚好她仰首，他准确无误堵住她的嘴。